蘇大虎的銅錘力道沉穩,砸在棍棒上,壓的魚人統領步步後退。魚人手中的棍棒暫時被蘇大虎的一個銅錘封鎖住,趁機,他另一個銅錘輪起,畫了一個半弧,向魚人統領的毛頭砸去。棍棒被壓,魚人統領抽不出東西來護住自己,隻好舍棄棍棒,轉身跑去。隻顧著逃跑,顧頭不顧腚,它的身後立馬露出一個大破綻。蘇大虎不做多想,直接右手的銅錘離手,照著魚人統領的後心飛了過去。沉重的銅錘,狠狠的砸在了魚人統領的後腰,雖然有軟鱗甲護體,它還是被銅錘強大的衝擊力推倒在地上,口中噴出一口濃血來。“原來,這軟鱗甲可以抵消武魂的攻擊,物理攻擊卻是毫無抵禦之力!”小寶把他們交戰的過程看在眼裏,暗暗的想到。“嘿,勝負見分曉了,我得找準機會,軟鱗甲是我的!”小寶想到這裏,眼睛一刻也不離開魚人統領身上的盔甲,等待著下手的機會。眼看著魚人統領受傷嚴重撲倒在地上,蘇大虎左手提著另一隻銅錘,急忙上前就想再狠狠的砸在魚人統領的頭上。誰知,魚人統領腦袋偏過來,它的長舌直接纏在了蘇大虎的脖子上。偷襲得手,魚人統領用盡全力,伸縮著舌頭,想活活把蘇大虎纏到窒息。蘇大虎被魚人意想不到的一招纏住,左手的銅錘丟到地上,急忙去拉扯纏在脖子上的滑膩的舌頭。他雙手越是用力,魚人的舌頭纏的越緊。僵持了幾秒鍾,蘇大虎意識到,這樣下去,自己的性命不保。險中求靜,他左手摸索著地上的銅錘,好在銅錘就在腳下。銅錘在手,蘇大虎右手摸著魚人統領的腦袋,左手用力揮了下去。“啪!”一個清脆的聲音,魚人統領腦漿迸裂,癱倒在地上。蘇大虎拉開纏在脖子上的滑膩膩的舌頭,閉上眼睛,大口的喘著氣。剛剛在閻王殿上走了一遭的人,想起來還有點害怕。“嘿嘿,軟鱗甲!”蘇大虎想到魚人統領身上的盔甲,他睜開雙眼,就想把它剝下來。“啊,魚人統領怎麼沒了?”他四處張望,竟然看到羅小寶扛著魚人統領的屍體拚命的往北方跑去。“羅小寶,還我軟鱗甲,我,我跟你沒完。”蘇大虎博上性命,才殺死魚人統領,沒想到被羅小寶撿了個現成。眼睜睜的看著小寶把魚人統領扛跑,自己卻沒力氣追上去,蘇大虎氣的幹瞪眼,卻又無可奈何。再說小寶找了個偏僻的地方,放下魚人統領,把下了它身上的鎧甲,毫不客氣的穿在了自己的身上。盔甲細軟,密如魚鱗,穿在身上倒像是一件外衣。再加上銀灰相間,倒讓小寶增添了幾分書生氣息。白白撿了這麼大的便宜,小寶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去找蘇怡了。不小心蘇怡和蘇浩知道了這個事情,三個人圍攻自己,再把軟鱗甲搶回去,那豈不是自討沒趣。按照比賽規定,進入場地後,要等太陽落山,才能回去。小寶百無聊賴,在海灘邊的一塊礁石上坐了下來,掏出那本一直揣在懷裏的《毒經》。“藥可治病救人,也可以殺人於無形,救人殺人全在一心。”看了開頭的幾句,太過晦澀難懂,小寶翻了過去,後麵又全是治人與配藥的方法,小寶對這些暫時沒什麼需求,看著無味,索性又收回懷裏。“小寶,小寶,你在幹嘛,大事不好了。”羅成老遠看到小寶,就急切的喊道,聲音裏麵,竟然有說不出的苦澀。待他走近了,小寶才看清,羅成一副鼻青臉腫的樣子,嘴角還帶著絲絲血跡。“成哥,你也遇到魚人統領了嗎?”小寶疑惑的問道,因為那些普通魚人,想把羅成打成這樣,不是容易的事情。“哪是魚人統領,是蘇浩他們。”羅成捧著自己的臉,說話帶著哭腔。“他們,把我們收集的犄角全搶去了。”聽到羅成這句話,小寶火冒三丈,從礁石上站了起來。原來,蘇大虎被小寶搶了鎧甲,心裏懷有怨恨,碰到蘇浩之後,兩個人想出了這麼陰損的一招。剛好,他們碰到背著戰利品的羅成,蘇大虎把對小寶的怨恨,一股腦的發泄了出來。不僅暴打了羅成一頓,還把他們好不容易收集的魚人犄角全都搶了過去。“他們人呢?”小寶看了羅成一眼,急忙問道。“不知道去哪了,偌大個海灘,去哪找他們。”羅成心裏委屈,可是想奪回那些辛苦得到的犄角,又談何容易,口氣也變得心灰意冷。“嘿嘿,成哥,別灰心,看我的衣服。”小寶得到了軟鱗甲,忍不住的向羅成炫耀。羅成看在眼裏,自然是羨慕的不行,他怯生生的問道:“你哪裏得到的,這可是副好盔甲。”“我搶來的。”小寶把搶蘇大虎東西的事情說了出來,聽的羅成又是羨慕又是妒忌。“成哥,別灰心,咱們再去打出來吧,若是再遇到他們,我也不介意再去把東西搶過來。”小寶炫耀之後,臉色變的堅定,和羅成說到。他們二人同行,遇到含煙時候,為了避免再和蘇家宅的人發生衝突,三個人決定一起尋找魚人。“要不,咱們往追命峽穀去吧,那裏有很多魚人。”追命峽穀,因為滿是蟾蜍而出名,蟾蜍又是魚人最喜歡的食物,所以,那裏時常聚集大量的捕獵魚人。“可是,那裏的潮汐與別處不同,漲潮落潮太沒規律。村裏已經好多人喪命在那了。”含煙聽羅成提出去追命峽穀,心裏一百個不同意,當然,她之所以不同意,是事出有因。追命峽穀,有著紊亂的磁場,那裏的潮水時漲時落,常常讓人措不及防,因此而喪命的,每年都有許多人。“但是,我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輸給蘇家宅嗎?”提到輸贏,三個人很容易達成了一致的意見,追命峽穀是非去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