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香已經在燃燒了,她不得不展開畫卷……
清脆的紙張滑落,卷軸一圈圈的下落,宛如銀河落九天,足足的有三尺白綾那麼長……
“這…這…這怎麼回事?”她不由得回身看著已經坐在榻座的尉遲安,求助的眼神。
尉遲安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這三尺畫卷?
怎麼會變成這樣!一柱香的時間,霍福麟怎麼可能畫完,是有人故意為難!
“安兒!畫卷是你親手給她的,香也是你親手檢查過的,連令簽你也動了手腳,剩下……”昌平君第一個按下了他的身子,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話般的望著霍福麟,“你給她的選擇,她跪著也要走下去!”
尉遲安冷眼掃過尉遲華的臉,清楚了一切,“福麟她到底惹了她什麼,你們為什麼總是針對她。你告訴我,是為什麼!”
“本王與她的仇還不算大,她與寧郡主的仇是來源於你,你才是害她的人,明白麼?”昌平君露出陰險的笑。
“什麼?!”他眉尖若蹙,星光璀璨的雙眸頓時收縮了,“這一切的一切!王兄!”
“安兒,王兄隻要你一句話,便可以幫她解圍,否則她不僅是被人恥笑,還會遷怒於人,你覺得我會這麼放過一個折磨她好機會麼?”
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寧郡主的什麼令上加令!不過是鋪墊罷了,真正加令的是為了她吧!
寧郡主第一個笑了,而紫陽郡主卻看不慣了,“寧郡主何必勉強他人呢!寧郡主天資聰慧,能以一敵百,無人敢與寧郡主媲美一二。霍姑娘年紀尚輕,又是初入皇家宮宴,適才也飲了酒,恐怕不勝酒力,換一個別的新鮮雅致的詩詞歌賦,不也能考驗她的才情麼。”
寧郡主反駁道:“那可不行!貴女皆有一技之長,德才兼備方能匹配身份,是一個堂堂庶女就可以改變得了的嗎?再說了,陛下恩準的令簽,紫陽郡主也要橫插一杠麼?要是紫陽郡主是想再加令,寧莞倒也讚同。”
紫陽郡主被氣的啞口無言,寧郡主卻得意忘形的注視霍福麟,道:“霍姑娘,本郡主不為難你,公子安與師先生也不為難。我們準許你作自己擅長的如何?隻要你在一柱香內作完這幅畫卷,記住哦,是從頭到尾的作完。霍姑娘無論好與不好,都能博得諸位的讚賞,不是很好嗎?”
“隻要隨心即可,不必較真的,這又不是官場。”鉤弋夫人道。
寧郡主不要命的繼續鬥爭,好像不怕得罪人一樣:“夫人,寧莞知道夫人心地善良,為人隨和。可霍姑娘畢竟是大司馬的孫女,大司馬一生戎馬,盡忠報國,霍氏一族驍勇善戰,聽聞府上公子小姐皆文武雙全,莫非是謠傳?”
這話分明是激將法,心內不禁一陣冷冽,前後已想通透,若是不做難免招人閑話。
既是出席這樣的場合必然都是一技之長之人?也該預料會出現此壯況,則會一點文采都沒。
一柱香也已經隻半柱香了,再猶豫不定隻會讓人恥笑。
她決定鬥膽一次,跪地行大禮,道:“陛下,臣女鬥膽請陛下為臣女作證,如若臣女真的從頭到尾的作完,無論好與差。那麼臣女都要向陛下討一個彩頭,請陛下應允!”
這個女子畫還未作出,就開始狂言?眾人都譏諷她,而霍老將軍卻聞所未聞,一點兒也不驚訝,更不求情。
“哦?說來聽聽,你想要什麼彩頭?”武帝看著她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