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亂語!本郡主何時去過內宮!”寧莞指道。
“寧郡主?”漢武帝看向寧莞道。
“陛下,臣隻見寧郡主與守衛說了幾句話,並未進入內宮,所以,臣不敢確定,但有一事,臣可以確定。”
“何事?”漢武帝道。
“臣曾經看到寧郡主與守衛說話一時,無意間看到郡主手背上有劃痕,臣有句話不知當講不講。”
易水寒道:“陛下深明大義,章侍不必驚慌,但說無妨。”
“是……是關於瑤姬琴,想必陛下是知道的,瑤姬的琴弦非普通琴弦,稍有不慎便能劃破他人,甚至可以直接要人性命,陛下可知,將琴弦懸掛在兩樹之間,一旦有人走近,必將頭顱血濺,而瑤姬的琴弦比普通的要利刃百倍,若有人不小心碰觸,便會劃破肌膚,輕則流血不止,重則死於非命。”
“陛下,章侍說的清清楚楚,手背有琴弦劃破之人,便極有可能是下毒之人,讓太醫令察看,一切便真相大白。”衛皇後道。
寧莞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被人反咬一口,什麼劃痕!
自己何時有過,她正打算辯解,太醫令已經來了,掀開她的兩隻手,果然……
不出所料,確實有劃痕!怎麼可能!寧莞當時就懵了。
趙婕妤這時出現了,她微微一笑,“寧郡主原來是在賊喊捉賊呢,莫非是想掩蓋忠義王謀反一事?本夫人明白,昌平君與霍侍郎手中有你父親的罪證,就算你為了自保,也不該當眾陷害他人吧,太不仁不義了。怎麼說,大司馬也曾經救過你祖父與父親,你卻恩將仇報。”
“胡說!”寧莞揚起脾性道。
漢武帝聽後,勃然大怒,好像早就安排好了,“放肆!寧莞你可知罪!適才在內殿,趙婕妤已經把來龍去脈稟告了朕,朕原本還不相信此事,可現在看來,你不止是陷害大司馬一人等,你是想謀害朕了!意圖謀反!忠義王罪不可恕!”
“陛下!怎麼可能!陛下!你聽寧莞解釋,明明霍福麟手背上也有劃痕,不止臣女看到,霍婉兒也是親眼目睹。她故意隱瞞,就是想包庇她,陛下!陛下!”她立馬掀開霍福麟的手背,是有一條劃痕,跟寧郡主的別無二致。
“你演戲還不夠麼?劃痕?你都能知道霍福麟身上有劃痕,你記得還真是清楚啊,是不是本夫人的手背也有劃痕,下毒就是本夫人麼?”趙婕妤也示出了自己的痕跡,她並未擔心什麼。
為了保證疑慮,趙婕妤也讓太醫令驗了傷痕,連同霍福麟的也驗了,太醫令的回答卻是,瑤姬琴劃痕的隻有寧郡主一人。
易水寒道:“一箭三雕麼?霍氏牽連,趙婕妤牽連,皇子在間接的在其中,忠義王意圖很明顯,想欲蓋彌彰麼?”
“陛下。”寧郡主停住了,忽然明白了什麼,霍婉兒原來在算計自己,手上的劃痕隻有她接觸了自己。
而昌平君?
他說過,隻要她指證霍福麟,他就會放了她父親,父親私吞貢銀一事便不會有人知道。
謀反,什麼意圖謀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那個霍福麟,明明就故意的,她早就和趙婕妤聯手,都怪自己算錯了一步。
現在看來,所有的人都在為了自保而說出虛假的話。
她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一步步的走近霍福麟,手中的拿起的凶器,隻是一枚從發髻上拿下的金簪。
隻要讓這件事情永遠無法真相大白,隻要盡早結束,陛下便不會追查下去,隻要殺了霍福麟!她便可以得到公子如玉了。
霍福麟絲毫未動,旁人早已喧鬧起來,眾人都害怕的躲到了一旁。
“寧郡主,現在回頭還來得及。”霍福麟自知她無法接受,還是勸了。
“霍福麟!算你運氣好。”她狠狠的刺向了霍福麟的一瞬間卻改變了軌跡,刺向了自己。
她手中還殘留著自己的鮮血,正順著簪子一滴一滴的留了下來,她眼睛一直盯著昌平君,卻無人注意。
頓時大殿上又開始匆匆忙忙起來,一陣紛紛揚揚,以為草率的結束了,她就可以免去死罪了麼。
昌平君臉上滿是淩厲之色,嘴角卻泛起一抹陰狠的笑。敢與本王作對的人,下場就是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