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就傳來兩個人的僵持不下。
“你瘋了!又在這裏鬧什麼,是不是嫌你鬧得還不夠麼!父親這幾日為了你,操碎了心思,你卻在這裏發脾性起來,一個女孩子家,不可理喻!”
“哥哥你太偏見了!就算我喜歡易大人怎麼了,你難道不也是喜歡那個霍福麟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你!你給我住嘴,滿口胡言亂語!”
“我是看出來了,哥哥是為了維護她,就可以不顧我的死活了麼!那憑什麼拿我去當祭……”
霍福麟聽的正入神,就來了一下響亮的巴掌聲,隻聽到裏麵破碎的瓷聲。
“麟兒,你在這裏,我去看看發生了什麼。”尉遲安道。
上官丘見尉遲安進來了,他忽的慌了。
還是努力平和道:“安郡王!讓安郡王見笑了。”
他轉眼之間,上官妙玉就坐在榻上,捂著臉,眼淚汪汪的,露出怨恨。
尉遲安問:“上官姑娘,身體是好了麼?”
上官妙玉抬起,呼吸不平穩,是尉遲安。
她忙的見禮道:“妙玉見過安郡王!”
“上官公子與上官姑娘這是怎麼了?方才在外聽到你們起了爭執,是不是上官姑娘身子不適,心有鬱結,不如告訴本王,本王請太醫令來如何?”
上官妙玉忙道:“多謝安郡王抬愛,妙玉無事,隻是身上的毒還需要數日才能解,不勞安郡王費心勞神了。”
尉遲安大概清楚了情景,方道:“母妃在府還記掛著上官姑娘的病情如何嚴重,催著本王就來了,今日一看,上官姑娘臉色好了許多,許是服了藥有了效果,這下本王也好回稟母妃了,就不打擾上官姑娘修養了。”
上官丘道:“安郡王,請――”
尉遲安深意的側身望了上官妙玉,便回身走去,霍福麟也觀察了四周。
其中室內擺放的玉丁香,逐層開放,香味沉鬱芬芳,形似桃葉,著實異常。
“今日,吾妹太過於失禮了,請安郡王海涵。”
“不知者無罪,上官姑娘是個女孩子家,嬌氣了些正常。但剛才,本王看她表麵中氣,底子恐有虧損,明日本王還是讓太醫令過來看看吧,也好解決令尊的擔憂。”
“謝安郡王。”
尉遲安正眼的對他,他沒有拒絕?是真的不清楚上官妙玉之事,還是有意隱瞞,設圈套。
從前,尉遲安是不愛精巧這些陰謀詭計的,可從宮宴福麟被人陷害。
那一刻,他就決定了,偽裝成紈絝子弟,表麵花天酒地,實際他正在一步步走權謀中。
青樓是個好地方!達官顯貴隨便隻要一句話,都能夠成為最有價值的情報。
尉遲安道:“上官公子就不必送了,請回吧。”
“唯。”
上官丘目送他們離開之時,霍福麟抬眸的瞅了一眼上官丘,他還喜歡自己?怎麼可能?自己從未見過他。
在上官府,這次從頭到尾,她都是作為旁觀者,一個尉遲安的侍從存在。
“你剛才都聽到了,可看出來了什麼。”
尉遲冷靜的坐在馬車內,馬夫駕車而起,晃動著他的身子。
霍福麟束冠的臉都陰沉了,以為他想問上官丘喜歡自己的事情。
尉遲安猜透了她的表情,“我是問,上官妙玉。”
霍福麟與尉遲安都各自心知肚明,隻是他們都不想捅破這層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