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儷十分大氣的敬酒喝酒,喝得再多再急也沒有皺過一絲眉頭,直到酒越喝越多,副導演喝高之後摟著她上下其手時,柴儷臉上才掛不住了。
“副導演,我今天的確是喝不下了,胃疼得很,咱們改天再找個機會喝吧。”大概是因為生病身體還沒有恢複的原因,柴儷說話時底氣有些孱弱,平時甜膩可人的嗓音也微微有些沙啞。
副導演攬住她的肩,滿臉通紅的衝她吐著氣說:“小柴啊,今朝有酒今朝醉,改天哪裏還有今天的氣氛啊。”
柴儷暗暗翻了個白眼,現如今什麼流氓都敢欺負到她身上了,但與她在娛樂圈的身份地位截然相反的是,她根本毫無拒絕的餘地。
因為她不過是宋隋那華麗牢籠裏關著的最有利用價值的金絲雀罷了,不,說是金絲雀都抬舉自己了,有個詞是怎麼說的,公交車?柴儷暗自苦笑。
無奈之下,隻得喝下副導演灌過來的酒,再忍受他言語和動作上的騷擾。
傅翊挑眉看這些老家夥一個個都趴下了,遂不耐煩道:“找人弄回去吧。”
萬昱祈見這陣勢也差不多了,遂甩了甩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拍拍他的肩說:“行,你先回去吧,我把這群家夥打發了。”
傅翊聞言點點頭,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角,從侍者手中拿過自己的外套跟諸位大佬一一寒暄告別。
經過副導演和柴儷身邊時,柴儷望著他的臉忽然眉頭輕蹙,臉上緩緩慘淡下來。
“二少,這就走了?不再……喝點?”副導演說著打了個酒嗝。
傅翊被他熏得眉頭發皺,但麵上仍舊笑得得體,拍拍他的肩說:“不了,我回去還要忙其他的事,就先失陪了。”
“那……那好,您慢走啊,小柴,跟二少道個別吧……”副導演摟著她的脖子朝自己臉上靠,柴儷不適的掙紮著,臉上笑得勉強,正待說話,傅翊卻微微頷首道:“不必了。”
說完也不去看柴儷,徑直轉身離開,柴儷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微微有些失神,想了想臉上又揚起一個慘白的微笑,對不上他的眼,總該微笑目送他離開。
副導演見她失神,忽的一口含住她的耳垂,柴儷一個激靈猛地掙脫而去,副導演抬著一雙醉眼惱怒的望著她,四下的人也被她忽然的動靜驚到,也轉頭盯住她。
柴儷局促的欠身道了個歉,說去一趟洗手間,然後就轉身出去了。
副導演在她走後,惡狠狠的盯著她離開的方向灌下一大口酒,然後也起身跟了出去。
目睹全部過程的萬公子皺著眉頭覺得太陽穴在突突作疼,他身為這部電影的製片人,到底有沒有那個責任和義務管這些?
他又不是娛樂圈的風紀委,亂搞男女關係這事輪得到他管?再說了,她柴大明星可是豔名遠揚已久,上次不就是……
柴儷站在洗手台前麵,用冷水洗了洗臉想讓自己清醒一些,她向來自信於自己美麗迷人的麵孔,可愛的粉絲們以為她的人格像她的臉蛋一樣美麗純潔,久而久之連她自己都有些相信了。
而今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精致美麗的妝容下分明裹著一具醜陋不堪,肮髒透頂的軀體和靈魂!
嘩嘩嘩的水聲停止後,柴儷收拾好情緒,扶著牆緩緩從洗手間出來,還沒走兩步就落入了在外麵蓄謀已久的副導演懷裏……
這種時候她是該笑還是該哭呢?不過不管是笑還是哭,都該有人罵她賤吧。
副導演拖拽著柴儷往休息裏去,走了沒兩步忽然發現萬公子兩手插在褲袋裏,眉頭緊皺,一臉不耐煩的表情盯著兩人。
還是來管閑事了,萬公子心裏止不住的歎了口氣。
副導演見狀不但沒有鬆開柴儷,反而嘿嘿的笑道:“萬公子,您往這兒玉樹臨風一站……我差點還沒認出您來……您要一起來玩玩?”
萬公子聞言,皮笑肉不笑回答道:“張副導為了咱們的新電影真是兢兢業業,這麼晚了還要親自給柴儷講戲,這等匠人精神實在令我欽佩。不過天色已晚,有什麼重要的事還是明天再說吧,半夜三更跟女孩獨處一室傳出去對兩位名聲不好。”
萬昱祈這番話已經明顯的對柴儷表現出了維護之意了,副導演雖然酒勁上頭,但也還萬萬不敢跟他對著幹,當即悻悻的鬆開柴儷,幹笑了兩聲道:“啊,那個小柴啊,我明天再跟你說說角色的事……今天就先這樣吧,那個……你好好休息啊,那萬公子,我就先……先告辭了。”
“恕不遠送。”萬昱祈勉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