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洛歎了口氣搖頭,“不是要跟他複婚,而是已經複婚了。”
劉愫聽完眉頭一皺,心裏有好些不好聽但又十分真實的話想說給他,但看她跟傅翊兩人好不容易才熬過這五年重聚,她又於心不忍。
宛洛看她這樣,知道她心裏有些話不好說,於是也就笑了笑說:“愫姨,我身邊就隻有你一個親人了,所以有些事情我看不明白的話就需要您來點透我。”
劉愫愣了愣,片刻後笑笑:“也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們複婚好像急了些,但轉念一想,你們兩個相愛到這樣的地步,本來就不應該分開的,所以現在和好才是常態。”
宛洛聽完也沒有答話,靜靜坐了一會兒喝了一口咖啡後認真說道:“這五年間一定發生了很多事吧,我在國外都刻意避開了任何與他有關的人和事,所以你能不能給我講講這五年來,傅翊他沒有靠顧家幫忙,是怎麼挺過來的嗎?”
劉愫忽然愣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要是哪句話沒說得好對她和傅翊來說又是一場災難,如果自己現在糊弄過去一句話也不說,聰慧如她也一定會覺察到一些異樣的。
“嗯,怎麼說呢,顧家嘴上說不忙,但還是給了一些幫助的,傅家和恒憲由傅玨掌權後,不僅不走從前與顧家交好的老路,反而是跟顧家那些交惡的人親近起來,顧家那些既得利益沒有了也氣急敗壞,所以也是想扶植一下傅翊出口惡氣的。當然,傅翊很優秀,顧家也是惜才的。”
宛洛聽完淡淡道:“我覺得這很可笑。”
“人為了自己的利益,再肮髒百倍的事都做得出來。”劉愫淡淡說道,雖然意有所指,但宛洛並不明白她話裏的意思。
“那傅家呢?還有三小姐傅彤,她真的嫁到宋家去了嗎?”
說起傅家,劉愫不禁重重歎了口氣,傅家這一輩的孩子好像沒有哪一個的日子好過過,平靜安穩的生活更是與他們無緣。
“我隻能說,傅玨同宋家聯合的行為無異於與虎謀皮,恒憲一天不如一天那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至於傅三小姐,也是個可憐的孩子,跟宋隋結婚五年來,隔三差五的兩人就分頭進醫院,孩子也掉過兩次。前幾天還說小三帶了孩子找上門來,結果孩子被她摔死了,兩人又打進醫院去了,一查又懷孕了,照這麼鬧下去,我看這個孩子掉了也是遲早的事。”
“……傅翊心裏不知道自責到什麼地步了。”宛洛握住咖啡杯的手猛然用起力來。
“你不討厭傅彤嗎?”劉愫疑惑的問。
宛洛頓了頓,隨即輕輕搖了搖頭:“我們都一樣的可憐,有什麼討厭不討厭的,何況,其實她又不壞,隻是太偏執了。”這是他們傅家的遺傳病。
傅彤那樣寧折不彎的性格碰到宋隋這樣的變態,兩人一旦鬧起來勢必會天翻地覆的。
“那今天就這樣吧愫姨,傅翊叮囑我告訴你下周二到盛悅酒店來吃頓便飯。”說到後麵半句時宛洛忍不住笑起來,傅翊的原話是邀請劉愫來參加他倆的複婚party,宛洛可說不出口。
劉愫點點頭說:“好吧,你倆複婚了還要慶祝一下,我懂。”
宛洛不好意思的笑笑,不敢看劉愫的臉。
回到家裏的時候,正好聽到傅翊大發雷霆,她小心翼翼的換了鞋子走過去,看到傅翊指著一個麵生的女傭冷漠殘忍的笑道:“是你?”
女傭瑟瑟發抖的流著眼淚向他苦苦哀求:“少爺……少爺我求求你饒了我吧,我沒有說多少,我就隻說了那位小姐回到您身邊了,別的我就沒有再多說了!”
傅翊臉上掛著嗜血的笑意,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滿眼陰戾道:“別的沒有再多說?你可真是顧家養的一條好狗啊!”說完,他猛地鬆開她的脖子,伸腳衝她肚子上狠戾一踹,女傭的身體重重的摔了出去,櫃子上的瓷器被撞得落下來在地上碎了一地。
宛洛看得忍不住拿手捂住唇,差點驚叫出聲來。
傅翊在說什麼?為什麼要對一個女孩子下這麼重的手?
即便是女傭躺在地上痛得臉色煞白,連哭一聲都沒有力氣了傅翊還是沒有放過她。
渾身上下氣勢冰冷,瞳孔微張雙目赤紅,像一個嗜血魔鬼一般,蹲下來拽住女傭的頭發一字一句說道:“你以為我平時對你種種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是怕了你,怕了他顧家了?你最好給我搞清楚,現在是顧令儀她沒了我傅翊活不下去,不是我傅翊有求於他顧家!我從一開始打算的就是過河拆橋,我一刻也沒有忘記他是怎麼逼得我跟宛洛生生分開了五年!現在他女兒顧令儀瘋瘋癲癲的樣子,是他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