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是中國的首都,交通便利,人流量極大,各行各業都非常發達。這裏是青年人向往的打拚聖地,每年都有無數青年,因各種原因或是理想,背井離鄉來到這裏,人稱“北漂”。
此時正當夜晚,在北京的某一地區的大街上,霓虹燈閃爍,車流不斷,人來人往。一個穿著破舊,長發及肩的青年人走在馬路邊上,整張臉都被長發遮住,看不到表情。這是典型的混混打扮,往來之人皆對其投以厭惡的目光。
夾雜著白發的長發下,一張英俊不凡,棱角刻薄的臉頰此時麵無表情。這是一張鬼斧神工的臉,劍眉星目,挺翹的鼻梁,略顯薄情的嘴唇。他的眼中竟然散發著深藍色的光芒,看起來就像是藍寶石,這應該就是他以長發遮麵的原因吧。
青年叫做趙定天,十七歲,是偉大的北漂隊伍中的一員。不過他的北漂卻不是心甘情願的,他的老家在黑龍江省的一個小縣城,今年因故父母雙亡,無奈之下托父母的朋友變賣家產,獨自來到了北京。
文化不高無一技之長的他在求職之路上處處碰壁,無奈之下做了自由職業者,時常在商場酒店等地做臨時工,以維持生計。今天他為自己放了假,此時正在享受著孤獨的味道。
趙定天並沒有怨天尤人,他十分清楚這個社會的規則,擁有了錢便擁有了一切,沒有錢什麼都沒有,包括朋友,當然,也包括女朋友,這種生活很難熬,但他已經習慣。
趙定天並沒有被繁華與熱鬧吸引,專心致誌的走著自己的路。身邊的場景漸漸改變,繁華不再,變得有些冷清。這裏是出租屋的聚集地,住在這裏的大多為北漂人群,這些人一般都會早出晚歸或是晚出早歸,所以這裏幾乎每天的每個時間段都是安靜的。
“你們是什麼人,要幹什麼?你們再這樣我可要報警了!”“來人啊!救命啊!”……前方的一個胡同中傳來了喧嘩聲,趙定天速度激增,向著足有三米高的牆壁展開了衝刺。
兩聲喊叫並不是同一個女孩發出的,但是其中一個他有些熟悉,那是故鄉的口音,聲音有些像他的一位故人。那是讓他無法忘卻的一個人,縱然是過了足有一年,那人的音容笑貌依然時常回蕩在趙定天的腦海中,與她之間的一點一滴也都讓趙定天記憶猶新。
轉眼之間,趙定天已經來到了牆壁之下,雙腳狠狠地在地麵上一跺,身體飄然而起,雙腳在牆麵上接連踩踏,身體拔高,雙手扒住牆的頂部,身體越牆而過,整番動作行雲流水。
下一個瞬間,趙定天的身體飄飄然的落在了胡同中。胡同安靜了下來,裏麵有七個人,五個男的兩個女的。此時五個男的正圍住兩個女孩,似在打劫,亦或是想要非禮這兩個女孩。
五個男的也都是青年,混混打扮,有的還染著帶色的頭發,有的手裏擺弄著管製刀具。兩個女孩都十分漂亮,不過穿著樸素,隻是簡單的短褲短袖。其中一個長發及腰,不加束縛,時而隨風而舞,一張瓜子臉矛盾的有些極端,清秀卻又嫵媚,另一個有些天然萌,很像傳說中的奶茶。
此時這七人都有些驚訝的看著趙定天,顯然是在懷疑趙定天是如何出現的。那個長發及腰的女孩此時看著趙定天有些發呆,眼神中滿是疑惑與不可置信,似乎認識趙定天。
趙定天長發遮擋下的眼睛正呆呆的看著那長發及腰的女子,記憶的長河瞬間逆流,黃昏下的秋千,夜幕下的大街,鮮花盛開的田野……最終定格在了那風蕭雨淒的雨天,那刺耳的言語,無情的轉身,趙定天的眼中泛起了痛苦。
“小子你是幹什麼的?想要壞我們的好事?”五個青年已經回過神來,相互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拿著彈簧刀的紅頭發青年上前一步惡狠狠地說道,似在威脅。
“我看你們不太順眼,你們要怎麼樣?”趙定天披散的長發下冷漠的聲音傳了出來,這聲音沒有絲毫的情感蘊含在內,如同新聞聯播,讓人聽起來直感覺寒氣逼人,極其不舒服。
那紅頭發的青年呆了一下,似乎沒有料到趙定天會這樣回答,但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陰狠的說道:“我們是青龍幫的人,小子你是不想活了嗎?”
趙定天默不作聲,他來到北京沒有多長時間,而且幾乎不與人交往,朋友也隻有兩個,還不是經常來往,對於紅頭發青年所說的青龍幫他是真的沒聽說過。
紅頭發青年見趙定天沒有說話以為他是害怕了,得意洋洋地說道:“小子害怕了吧,跪下來磕個頭叫聲爺爺,留下一根手指你就可以滾了。”
趙定天依舊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在他眼中那紅頭發的青年已經被劃為精神病行列,因為趙定天認為他實在是語無倫次,說話驢頭不對馬嘴。
紅頭發青年見趙定天一言不發,頓覺顏麵大失,以為趙定天是在無視他,一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打開彈簧刀喊了一聲:“一起上,砍他!”喊罷當先衝出,其餘四人也抄家夥跟上了。天然萌的女孩緊緊的拉著長發及腰的那個女孩的手臂,似乎有些害怕了。那長發及腰的女孩有些擔心的看向趙定天,但是依舊無法確定眼前之人是不是記憶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