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楊霞的臉上依然掛有難以掩飾的興奮的喜悅,她捧著楊連坤的臉狠狠地啄了口,說:“你覺得陽小陽跟你的表弟周少雄怎麼樣?”
楊連坤被楊霞親得二五二五的,一下子沒有明白過來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茫然地望著她問:“什麼怎麼樣?”
“就是……就是……”楊霞杏仁樣的臉上抽了一抽,掠過一片紅霞,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有將要說的意思表達出來。
楊連坤有些莫名地望著她,像是第一次見到她似的。
這也不能怪他,因為楊霞留給他的印象,向來是一個大大咧咧的人,做什麼事都風風火火,說什麼話也是口無遮攔,從來沒有見過她這般糾結的模樣。
楊霞清了清嗓子,手腳並用地比劃著對他說:“我想把陽小陽跟周少雄撮合在一起,你覺得怎麼樣?”
“好是好,不過……”起先楊連坤也覺得不錯,後來想到姨父好像給周少雄安排了一門親事,就不是很讚成了。
“不過什麼?你不是說他喜歡陽小陽嗎?”楊霞瞅著他,打斷他的話,把心提到嗓子眼了。
楊連坤想了想,說:“你不知道我表弟的嗜好,他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勤快。”
關於周少雄這點陋習,楊霞也聽自己的家婆,也就是楊連坤的母親曾經提起過,可是神經大條的楊霞卻給忘記了,否則,她也不會被陽小陽指責亂點鴛鴦譜了。
楊霞盯在他,不是十分確定地問:“你是說你表弟他隻是想玩玩?”
楊連坤長歎一聲,說:“應該隻是玩玩,不會當真,因為我姨父早就為他安排了一門親事,是雷打不動的商業聯姻。”
楊霞像漏了氣的皮球,情緒低落地說:“那就沒門了。”
沒門也好,以她對陽小陽的了解,對方人品不好,即使他家裏有金山銀山,她也不會委曲求全。
“這都是錢惹的禍,”楊連坤有些惋惜地說,“以前我表弟不是這樣的一個人,我記得他上高中時,連跟女孩說話都臉紅。隨著他父親的生意越做越大,他的生活就越來越糜爛了。”
說到男人有錢就變壞,楊霞不太認同他的觀點,並舉例反駁說:“你那個師兄沒錢是吧,他還不是憑著他那張招蜂引蝶的臉在外麵坑蒙拐騙……”
楊霞伸出手指戳著楊連坤的額頭,磨著牙說:“所以呀,男人都是肉食動物,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楊連坤拔開她的手,說:“長得好看也是一種資本,女人可以利用,為什麼男人就不可以利用?你看看現在滿大街開豪車的都是美女,他們憑什麼開幾百萬甚至上千萬的豪車,還不是憑潛規則。”
“也許他們是……富二代…..”剛開始楊霞還說得理直氣壯,說到最後幾個字,他的聲音聽不見了,表情就顯得不那麼自信了。
“那有那麼多富二代?”楊連坤咄咄逼人地說,“就算他們都是富二代,難道富二代還有美醜之分,長得好看的富二代就可以開豪車,長的醜的富二代就隻能開垃圾車了。”
“這個…….那個……”楊連坤的話說得楊霞頓時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了,嘴裏嘟噥的不是“這個”,就是“那個”,呐呐半天,也沒有找到合適的話來反駁他。
因為事實就是如此,她也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所以,女人可以利用天生的資本,男人照樣也可以利用,不能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楊連坤的話很有道理,不過楊霞並不服氣。向來都是她說了算,楊連坤即便是不同的意見,也不敢當麵反駁她。現在他不僅反駁她,還捕風捉影地指責他們女同胞的不是,是不是覺得結婚了,翅膀就硬了?
結婚之前,男人會把女人當一塊寶。結婚之後,男人就把女人當成一根草了。這樣的落差未免太大了吧,不由得讓她有些心寒。
楊連坤似乎沒有看出楊霞的不快,依然滔滔不絕地跟她說著大道理,說得楊霞惱羞成怒,抓住他的衣領,鼓著銅鑼大的眼睛問:“你是不是很羨慕你師兄或者你表弟的生活?”
接觸到她吃人的眼神,楊連坤嚇了一跳,一時有些目瞪口呆。
“你說呀,你是不是很羨慕他們的生活?”楊霞的手又緊了幾分,楊連坤的臉直接變成蒼白了。
楊連坤是想說呀,可是他被勒得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哪還能說出話來。
看到他蒼白的臉色,楊霞條件反射地鬆開了手。幸好她鬆開了手,要是晚幾秒鍾的話,就會釀成大錯了,因為楊連坤一隻腳已經踏上奈何橋了。
得到機會,楊連坤連忙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哪還顧得上回答她的話。楊霞揉著他的胸口,並沒有急著讓他回答。爾後,見楊連坤氣息平穩了一些,略顯委婉地說:“你也算是有錢人了,你是不是也希望過上你表弟那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