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我是你爸(1 / 2)

秋天的話音剛落,手機裏立即傳來一個不悅的責問聲:“你個兔崽子,怎麼說話的,難道我是你爸有錯嗎?”

聽到對方的責問聲,秋天好看的劍眉又蹙了一下。不是他不相信對方是他爸,而是他記得他爸說話的聲音洪亮猶如敲擊大鍾似的,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一點都不像現在這個軟綿綿好像剛從地獄爬上來一樣的聲音。

不相信歸不相信,秋天正要掛電話時,銳利的目光還是瞟了一眼手機屏幕,那目光瞬間被屏幕上跳躍的兩個字嚇了一跳:老爸。

不是他親爸,還會是誰?秋天陪著笑臉說:“爸,還真是你呀。”

秋父很少主動打電話給他,若是家裏有事,比如說叫他回家吃飯的瑣碎的事情,一般都是秋媽媽焦玉芬打給他的。

秋天心中一凝,難道家裏真的發生什麼大事了?

“難道我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秋父不滿地嘀咕了一句。

秋天被他的話嗆得糾結了好一陣子,這才討好地說:“當然可以給我打電話,你是我親爸,我是你親兒子,親爸給親兒子打電話是理所當然的……”

“別跟我貧,我沒有心情跟你貧。”秋父打斷他的話,繃著臉,不耐煩地說。

聽到秋父不耐煩的說話的語氣,秋天心中又是一凝,心想自己的老爸肯定在老媽麵前受了委屈,是來找他這個出氣筒了。小時候,他爸在他媽麵前吃癟了,總是拿他來出氣。

知道他受了委屈,秋天低聲下氣地勸慰說:“爸,你別生氣了,我媽已經到了更年期,難免有些無理取鬧,你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得了,反正你也忍了大半輩子了,也就不要太計較了。”

“女人頭發長見識短,我有必要跟女人計較得失嗎?”秋父才不承認自己在老婆麵前受了委屈。

秋天知道自己父親也就是背著母親才敢說“女人頭發長見識短”之類的話,要是當著母親的麵,別人就是借給他一百二十個膽,他也不敢說出來。

秋天笑笑,奉承地說:“大丈夫有所為而有所不為,確實沒有必要跟女人計較太多。”

知道兒子處處在維護自己的尊嚴,秋父也很感激。但是那種感激與他此刻的憤怒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

秋父通過門上的窗戶看著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焦玉芬,說:“我生氣還不是因為你個兔崽子惹的禍。”

秋天敏感地揣測到了他的意有所指,臉色沉了一下,苦著臉說:“爸,我知道我三十幾歲沒有結婚是我的錯,可是感情這種事情要靠緣分的,我不可能看到一個姑娘就問,你願意跟我結婚嗎?人家還不得罵你兒子是神經病!”

“你就是一個神經病,若是你正常的話,你會跟人假結婚嗎?你不跟人假結婚,你媽會氣出病來嗎?”看著病床上臉色蠟黃的焦玉芬,秋父不禁老淚縱橫。

腦袋稍微有點正常的人都不會做出跟別人假結婚這種有損名譽的事情來。

“爸,你說什麼?我媽病了,你不會是在騙我吧?”剛聽到秋父說媽媽病了,秋天還是很緊張的,後來想到自己的媽媽身體向來很好,連小感冒都沒有,就有點不相信了。

說他在騙他,秋父不滿地問:“兒子,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秋天抬眸望了一眼對麵看似端著碗正在喝湯潘美蓮,說:“爸,十年前你就騙了我,說我媽病了,叫我快回去。事實上,我媽並沒有生病。”

已經過去了的事情,秋天本來不想提,但是聽到他不滿的語氣,不提還真不行。不提,他就冤枉他了。十年前發生的事情在秋天的心裏已經成為一個死結。若不是他把他騙回家,他跟潘美蓮早就結婚了,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那來後麵這麼多煩心的事情。

說到那件事秋父也挺冤枉的。他不是主謀,充其量算是一個狗頭軍師,拿主意的還是焦玉芬。焦玉芬是他的老婆,他不得不為自己的下半輩子考慮。

“當時,你媽也是為你好,她叫你回來目的是想讓你考公務員,我也幫你打點好了,隻要你去考試,一定會考上,結果是你的脾氣比牛還強……”

說到以前他們叫他考公務員的事情,秋天就帶著滿腹牢騷和不滿地對他說:“你們那是叫我考公務員嗎?你們那是賣兒子。”

“賣兒子?”聽到秋天說得言之鑿鑿,潘美蓮放下碗筷,望著秋天,下意識地低聲問:“賣兒子?你爸媽為什麼要買你?”

秋天把自己從嘴邊移開,對她說:“十年前我爸媽叫我回來的目的是叫我跟人結婚。”

見他有明顯的語法錯誤,潘美蓮沒好氣地說:“當然是跟人結婚,難道他們還叫你跟鬼結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