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周少雄就要走出籃球館了,秋天趕緊鬆開了摟著許如雲身子的手。
他跟她的親密不過是做給周少雄看的,見周少雄走了,再摟著她,也就沒有那個必要了。因為他還要顧忌陽小陽的感受,畢竟陽小陽才是他的正牌女友。
周少雄走到門口突然就轉過身來,嚇得秋天趕緊又摟住了許如雲,許如雲順勢倒進他的懷裏,當著眾人的麵在秋天的臉上親了一下。
雖然是象征性地親了一下,周少雄卻氣得雙眼突的冒出火來,恨不得跑回去把她從秋天的懷裏拽出來,然後給她一巴掌,把她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一遍。
許如雲根本不怕他,也從來沒有承認他是自己的未婚夫。一個人一輩子,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也就是幾十年的光景,起碼要嫁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吧?這樣的要求應該不高吧?
她就是要告訴周少雄,我就喜歡秋天,你能奈我何?
同時她也在向陽小陽宣誓她的主權,無論你是否接受,反正秋天就是她的菜。
雖然說許如雲不是周少雄喜歡的女人,但畢竟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不看僧麵看佛麵,也要顧忌他的感受,當著他的麵不該跟別的男人親熱。
看到這一幕,周少雄不禁怒火中燒,可是他對秋天有所畏懼,也不敢亂來,糾結了半天,最終還是一聲不吭地離開了。
見周少雄消失在門口,秋天連忙推開了許如雲,走出了籃球館,來到了停車場,剛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本來想讓陽小陽坐進去的,不料許如雲卻搶先坐了進去,笑著對秋天說了一聲謝謝。
秋天板著臉,伸手想把許如雲拽出來,陽小陽眼明手快扯了扯他的衣服,朝他擠眉弄眼一番,秋天心領神會,從牙縫裏擠出了三個字,說了一聲不客氣,手一揚,便關上副駕駛的車門。
凶什麼凶?
許如雲嚇得往一邊閃了一下,有些不服氣地望著他。她抿了抿唇,想說他幾句,忍了忍,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一笑而過。
秋天也不想對她凶,但是他知道,對她的妥協,就是害了她。這一生,除了陽小陽,他不會愛上別的女人了。他不會逢場作戲,也不懂逢場作戲。他剛才對她的親熱,應該不算是逢場作戲吧?他不過是以彼人之道還施彼人之身。
秋天拉開後門,依次讓另外的三個女人上了車。
陽小陽扶額,冷不丁地說:“我的頭有點暈,送我回家吧?”
本來陽小陽不想來的,可是她太擔心秋天的安危了,不得不跟他們一起來了。現在見他安然無恙,她覺得沒有必要跟他們呆在一起了。
跟他們呆在一起,簡直在找罪受。她知道她愛他,他也愛她。可是她幫不上他的忙。若不是焦玉芬病了,需要錢來醫治,她也不想放手。
偏偏在這節骨眼上,焦玉芬病了,還不是一般的病,是一種燒錢的病。她不能那麼自私,明明幫不上他的忙,還要把他緊緊地攥在手裏。
她覺得自己應該學會放手了。許如雲家財萬貫,若是秋天娶了她,無論焦玉芬是好是壞,秋天以後都可以吃香的喝辣的,毫發無損。
秋天剛想啟動引擎,聽到陽小陽微微顫抖的聲音,有些擔心地回過頭,見她臉色白咋白咋的,著急問:“小陽,你是不是有點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昨晚睡得很晚,許如雲又跟她說了那番話,睡得相當不安穩,翻來覆去也就天亮了。再加上今天上午很忙碌,所以,看起來精神不是很好。
“沒事,就是感覺到有點困。”陽小陽漫不經心地說。
秋天不放心地對李靜說:“小李,李醫生,你摸一下,是不是發燒了?”
焦玉芬病了,在這節骨眼上,陽小陽可不能再病了。
李靜是學醫的,懂得望聞問切,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陽小陽的臉色,見她的臉色隻是有些白,看不到發燒的痕跡,心裏麵確認了她不是發燒。
不過,陽小陽是孕婦,可不能馬虎,煞有其事地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額頭,見她的體溫很正常,也放心了,抬起頭,笑著對秋天說:“沒有發燒,可能是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的原因,躺著好好休息一下就行了。”
“小陽,你眯一會眼睛吧。現在是下班高峰期,一路堵車,從這裏到香格裏拉酒店差不多要一個小時。”
秋天已經將車子開出了停車場,上到主幹道,車來車往,速度就慢了下來。
陽小陽也沒有感覺到身體裏的異樣,就是有些精神不振,可能也不是什麼大問題。眼不見為淨,不想看到許如雲跟秋天眉來眼去,還不如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