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跟潘美蓮短暫分開的時候,也沒有這種強烈的感覺。那時候,潘美蓮也是他的唯一,是他非她不娶的對象。可是與她分開的那些日子,並沒有想象中受傷和難過。
而這次卻不同了,與陽小陽分開才一天,他就感覺到了那種生離死別的痛苦。
也許是隨著年齡的增大,有了危機感,也許是陽小陽懷有了他的孩子,也許是因為有一個他討厭的人對她虎視眈眈,也許……
也許是他害怕有一天會失去她,真的會失去她。
陽小陽也好想他,好不好,本來他回桂城了,可以跟他好好親熱一番,誰知道半路殺出一個許如雲把他盯得死死的,好像他是她老公似的。
本來陽小陽臉皮就薄,哪敢在外人麵前跟他親熱,隻能快刀斬亂麻,把那種欲望扼殺在意識之中。
想到那個許如雲,陽小陽的心情變壞了,對著電話冷冷地說:“自己解決。”
“我自己怎麼解決啊,能不能指條明路?”秋天還沒有聽出她語氣中的不悅,厚顏無恥地調侃。
“出去找雞,或者找那個許如雲。”陽小陽嘲諷地撇了撇嘴唇。
聞言,秋天惱怒不已:“陽小陽,你有病啊,明明知道我心裏隻有你一個人,還說出這種不過腦子的話來。”
如果他秋天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還用得著大清早就給她打電話說那麼曖昧的話嗎?昨天晚上就把心底的邪火熄滅了。
“我有病,還不是你害的。”陽小陽不服氣地說,“你委屈,我還比你委屈呢。”
“好好好,是我害的。”如果不是認識他,她也就不會懷孕了。懷孕期間的女人脾氣很怪的,可以理解。但是跟許如雲的事情他覺得需要再次跟她解釋一下:“老婆,我真的跟那個許如雲沒關係的……”
聽到他的解釋,陽小陽的心軟了下來:“我知道,我不過隨口一說罷了。”
“你隨口一說,卻把我嚇死了……”原來她是吃醋了。
“對不起老公,我向你道歉。”
她叫他老公了耶,秋天記得她很久沒有叫他老公了,久得連他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不過,再次聽到她叫他老公還是倍感親切。
秋天很興奮,不經意地轉過身,看到站在身後的許如雲,臉上的笑容立即凝住了,不禁驚呼出聲:“啊……”
“怎麼了?”陽小陽不解地問。
“我媽醒了……”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身後的許如雲,秋天的大腦有那麼一瞬間是空白的,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連謊話也說得滴水不漏。
“那我掛電話了。”陽小陽一看筆記本上顯示的時間,也嚇了一跳,完了完了,快遲到了,光顧著跟秋天打電話了,連衣服也沒有換。
“男人都說,女人是禍水,依我看啊,男人才是禍水。”碎碎念完,陽小陽狠狠地掐斷了電話,把手機往床上一扔,打開衣櫃尋找換洗的衣服。
秋天仍然愣在原地,不是因為陽小陽最後的那句碎碎念,而是因為眼前笑得詭異的許如雲。尼瑪,在她麵前,我怎麼有一種被人當場捉奸的感覺呢?
許如雲早就起床了,走出臥室就看到秋天在陽台打電話。原先以為他是在跟父母通電話,不經意地聽了幾句,漸漸地聽出跟他通話的是誰了。
尤其是聽到他叫對方老婆時,還說得那麼曖昧那麼直接那麼露骨,目光便變得越來越狠戾了,恨不得跑過去搶了他的手機,罵她一句臭不要臉。
後來想到對方才是他的正牌女友,這才把心中的怒火壓抑下去,但是那種恨意卻沒有消失殆盡。
就算你們愛的死去活來,我也要把你們拆散。不要恨我,隻能恨你們有緣無份。
許如雲恨陽小陽,恨她出爾反爾,恨得咬牙切齒,恨得猶如切膚之痛,也沒有過多地表現在臉上,因為她懂得現在不是自己瞎胡鬧的時候。
很快她就調整好心態,拿起秋天扔在沙發上的外套走了過去。盡管她很不想聽他們通話,可是她還是裝出一副很大度的樣子,聽他們談笑風生。
男人都喜歡豁達的女人,她這麼做是想給自己在他的心裏增加分量。
直到秋天收了電話,她才優雅地開口:“剛剛是在和陽姐打電話吧?陽姐應該二十八了吧,怎麼還像一個小孩子呢?”
她麵帶微笑,不著痕跡的掩飾了心中的嫉妒與狠戾,優雅地走過去,把手裏的西裝披在秋天的身上。
“我喜歡小孩子性格的女人。”秋天衝她溫和地笑笑。
他對她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是叫做一個小孩子性格的女人嗎?小孩子是沒有隔夜仇的,今天吵了幾句嘴,明天又和好如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