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遠處,五騎人馬借著清冷的藍色月光輕鬆寫意地穿行在稀疏的樹林中,騎士們低聲談高聲笑,看那樣子,說的自然是男人間的共同話題。
當兵的把腦袋掛在腰間,太平年月尚能安然混到退伍那天,領取一筆可觀的遣散費,回家娶個村姑粗婦。可如今戰爭陰影籠罩著整個帝國,誰也說不準那該死的戰爭何時到來。一旦上了戰場,就隨時可能變成屍體一具,因此也少有人能夠娶到稱心如意的老婆,就算有了,頭上也多半戴著頂綠油油的帽子。
女人,對現在的士兵們來說,是可望不可即的奢侈品。
既然是奢侈品,隻要價錢足夠,也能偶爾染指,嚐嚐腥。自從納魯巴走馬上任,成為第三旗旗長之後,這些親衛團就走了大運。這個山裏來的窮小子拍馬溜須的功夫是惡心了點,不過對待下屬尤其是親衛團卻極其不錯。軍餉及時足額發放不說,在收繳貴族財產時,親衛們的小動作這位大人也會適當地無視一些。就連欺壓破產貴族的子女和女傭時,也會和親衛門來個上下同樂,雨露均沾。
伍長索農短小髭須,麵皮白淨,一雙小眼睛銳利如鷹,仔細搜索著前方的樹林。
索農很為自己的眼睛而自豪——夜視。盡管比不上傳說中暗精靈越夜越清晰的天賦本能,月黑風高夜近百米的可視距離已經足以在任何危機到來前發現地方了。
就憑這雙眼睛,索農足以在雪狼騎士團混個小隊長了。
不過和統領五十人的小隊長比起來,在納魯巴手下當個伍長來得更為實際。巡邏,發現敵情,回去通報……這可比帶頭發動正麵衝鋒強多了。
四名騎士是自己的老搭檔,穿同一條褲子還談不上,不過用同一個女人的事情倒是做過不少次。
上一次出任務巡邏時,他們還抓到過一個小姑娘。
那滋味,到現在還回味無窮!
白花花的大腿,纖細的腰身,因為抵抗而漲得通紅的臉頰,閃閃發光的雀斑,稚嫩略帶憤怒的尖叫,嗯……
等等!前麵這個小姑娘怎麼看起來如此真實?
一身被扯破的女傭服裝隻勉強遮住了大腿根部和微微隆起的胸部,小姑娘喘著粗氣,似乎在躲避著什麼。
索農抬起手,止住了騎士們的談話。
“有情況!”
兩名騎士立即會意,一把扯過馬側懸掛的長弓,彎弓搭箭,瞄準了前方。
另兩名則拔劍舉盾,警惕地看著前方。
索農很清楚,他看得到的,騎士們未必看得到,做了個等待的手勢,靜靜等待著前方的小姑娘一步步靠近。
“是個小女孩!”
小女孩似乎對前方的騎士小隊渾然不覺,邊跑邊回頭,似乎生怕後麵有什麼東西追來。
一個踉蹌,小女孩險些跌倒,略略緩衝了兩步之後,抬起頭的小姑娘終於發現了前方的騎士們。
“救命啊!”小姑娘的聲音甜糯迷人,帶著蕩人心魄的誘惑。
“媽的,是個小騷娘們!”持劍騎士啐了一口痰,終於看清了幾十米遠處的小姑娘。
“這聲音真夠浪的!”持弓騎士警惕地瞄著小姑娘後方,笑得很猥瑣。
小姑娘跑到近前,騎士們這才看清了她的長相。灰色長發柔順如最華貴的錦緞,隻是在奔跑中,略略亂了幾分,大大的眼睛裏是一雙銀色略帶驚恐的瞳孔。
“嘶!”騎士們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著小姑娘不斷起伏的胸脯,裸露在外的大部分光潔皮膚,如同看見肥嫩羔羊的餓狼。
索農是第一個回過神的,身為一個伍長,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不對勁。方圓八十裏以內,隻有歐更男爵一位貴族,這位大人總共隻有八名女仆,都是粗苯魯莽的村婦。而這小姑娘一身女仆打扮,這裏麵一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