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也注意到,死者的拳頭是緊握著的,說明他與凶手之間是相互打鬥,而不隻是一味的被動挨打,最後隻是他技不如人,才落得個失敗身亡的下場罷了。既然是赤手打鬥,他的拳頭一定也打到對方的身上吧。想到這,吳用的眼睛不由得一亮,輕輕地抬起他的拳頭看了看,但很遺憾的是,他能想得到的,凶手也肯定想到了,他居然用紙巾、手帕之類的將死者的雙拳上麵的痕跡擦拭過了。
對於這樣的案子,吳用真的是超級鬱悶,他連忙叫女警師妹過來,對她道:“待會兒你去跟法醫說,讓他重點檢查死者雙拳上麵的痕跡,這凶手太狡猾了,居然懂得怎樣消除痕跡。”
“師兄,你發現什麼頭緒了嗎?”女警蹲在吳用的旁邊,撲閃著她美麗的大眼睛問道。
“唔,據我的初步推斷,這很可能是江湖中人的仇殺案,隻是我還得尋找更多的證據才能證明。你自己知道就好了,暫時不要對外說出去。”吳用臉色嚴峻地道。
吳用又在廳裏的各個角落尋找,很有些曆史的桌子、椅子大多翻倒在地了,茶杯、茶壺早已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也許,凶手是以客人的身份進來的,說不定他還曾經坐下來喝茶,那麼,茶杯上可能還留有他的指紋吧。吳用於是讓師妹小心地將些證據收集起來。
證據,證據,吳用知道,在這樣的案子中,證據是最為重要的,如果找不到有力的證據,哪怕凶手就在眼前,這案子一樣破不了。但有力的證據在哪裏呢?現場留下的證據實在太少了,少得難以找出清晰的頭緒。吳用陷入了沉思。
“師兄,死者的身份已經核對完畢了,他叫吳非,年輕的時候曾是飛鷹幫的幫主,但後來飛鷹幫解散了,他便搬到這裏來隱居,他隱居在這裏已經將近三十年了,平時隻靠傳授幾個弟子武藝以維持生活。我在他的房間裏找到一本記錄他最近十年所收弟子的姓名及交費情況表。”在吳用沉思的時候,師妹突然又跑過來道。
吳用接過那記錄本看了看,發現記錄本已經發黃了,一個記錄本,他居然用了十年之久,也不知他是用習慣了還是怎麼的。吳用通過翻閱發現,吳非所收的弟子並不多,他並不是那種多多益善,專靠傳授武藝發財的人,相反,在十年之中,他的記錄本上僅是記錄了九個弟子的名字,他收最後一個弟子,已經是三年之前了。不過,上麵卻詳細地記有每個徒弟交上來的每一筆款項,他最近三年,就靠三個徒弟供養著,每人輪流定時給他交上生活費。
吳用突然想起,在大前晚,那個小飛女曾經對自己說過,她的師傅住在雲龍巷五號,她莫非就是這老頭的徒弟,但名單上最後一名弟子的名字叫劉雄,應該是個男的呀。不行,得找那個小飛女核實一下。
吳用於是又吩咐小師妹道:“這名單上的劉雄,很可能是一個燙了一頭卷發,臉上化了個怪妝的小飛女,你有空可以幫我去找一下她。還有……”
吳用尚未說完,劉明便帶著幾個助手進來了,他一進來便嚷道:“好啊,藍采和,讓你回警局你不回,卻跑到這裏來了,你是怕別人搶了你的功勞啊?告訴你,這功勞我還真搶了,我已經調查過周圍的目擊證人,他們說昨晚並沒有看到什麼可疑人物,卻聽到一些怪聲,像是木頭撞擊地板發出的聲音。”
“這能證明什麼啊?”吳用不禁感到有些好笑,如果警察都像他那樣辦案,這世界一定有很多案子破不了。
“能證明什麼?能證明凶手是有預謀的,他們一定是經過詳細的謀劃後,才悄悄地潛入進來作案。”劉明信心十足地道。
“凶手作案的動機是什麼?”確實,如果是謀殺,肯定有動機的,不可能無緣無故地進來就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