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和英子雖然是女子,但她們都是練過武的,力氣並不在男人之下,所以在兩人的齊心協力之下,扶吳用到房間裏並不費什麼事。
日本保鏢受到批評後,早已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她們把吳用安置在沙發上後,木子對英子道:“你去買一些治跌打的傷藥,我看一下他的傷口嚴不嚴重!”
英子雖然很不放心木子跟吳用單獨在一個房間裏,但木子的話她不能不聽,想到吳用已經傷成那樣了,木子也會點武術,暫時離開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吧。想到這,她便匆匆地下樓去了。
木子卻進臥室去,找到自己祖傳的跌打秘藥,她家既然是練武的,練武的人難免經常受傷,跌打藥是必備的,很多的武術門派和世家都有自己秘製的跌打傷藥,隻不過這種傷藥除內部人員,很少對外使用。
她拿著傷藥來到吳用的跟前,二話不說,一把掀起吳用的衣服。
因為疼痛,吳用對外界的反應已經不那麼靈敏了,他雖然很想捂著傷口逃離這個地方,卻感到力不從心,好幾次努力的嚐試都以失敗而告終,他當醫生的經驗告訴他,必是傷到裏麵的筋骨了,否則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而現在,他在措不及防的情況下,竟然被木子得手了,將他的衣服一下子掀到了脖子上。
這時,吳用的身體發生了很奇妙的變化,一會兒似乎想變回真實的吳用,一會兒又變為李小龍,那套警服也一樣,欲變不變的,很是異常。木子也注意到吳用的變化了,但她現在還來不及去理會這些,隻是盯著他身側的一個深深的木屐痕,道:“八格,他可真夠狠的,一腳將人家踢成這樣。”
她伸手輕輕地碰了碰吳用的傷痕,吳用卻疼得幾乎要跳起來。木子沒想到吳用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倒是愣了一下,自言自語道:“還有痛感,說明沒有把神經損壞,擦上跌打藥應該可以複原的。”說完,她便將跌打藥倒一些在自己的掌心裏,然後輕輕地撫著,塗到吳用的傷口上。
初時很痛,吳用忍不住一手緊緊地抓住沙發扶手,一手卻不自覺地抓住木子的肩膀,弄得木子也因吃痛而眉頭直皺。
然而一兩分鍾過後,他卻感到有一股清涼,從傷口處向全身擴散,一種前所未有的昏睡感向他襲來,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嗬欠。
吳用很清楚地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是絕不能睡著的,萬一自己變回原形了,不僅這次任務的目的完全搞砸,甚至還有生命的危險。試想,如果他們真的是販毒團夥的成員,當他們看到一個喬裝打扮的警察在自己的麵前時,會作何感想呢?
然而,此時的身體卻不是吳用所能控製得了的,那藥除了療傷的功能外,還有鎮痛、使人入睡的功效,吳用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進入了睡眠狀態。他入睡之後,身體卻發生了非常微妙的變化,居然變回了他吳用原來的樣子,而且還穿著一身非常緊的警服!
木子乍看到他這樣子,也被嚇了一跳,她隻不過是才剛轉身放好藥而已,麵前怎麼就變了一個人呢?這人跟剛才那人的模樣大不一樣啊,而且還穿了一身警服,莫非這個警察進來了,李君看他不順眼,將他擊倒在這裏,然後自己溜走了?世上有這種可能嗎?那得要什麼樣的速度才行啊,光速?
木子起身到周圍看了看,門是鎖好的,別說外麵的人進不來,裏麵的人出去也需要幾秒鍾才能開鎖,而且自己剛才根本沒聽到什麼動靜。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不可能有那種偷梁換柱的事情發生。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了,這人就是剛才的李君,他一定是喬裝打扮成一個武術高手進來的,他原來的身份就是一個警察!
想到這裏,木子被嚇了一跳,她很清楚地知道,英子和自己的那個保鏢,都是非常恨警察的,這次來中國,雖然他們表麵上是陪著自己遊玩,實際上父親卻另有秘密任務給他們,他們陪自己遊玩隻是表麵上的一個幌子罷了。
怎麼辦呢?這位假李君顯然是個好人,英子和保鏢久野田很可能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從而引起這位警察的注意,他才喬裝打扮進來調查的。決不能讓英子發現他是個警察的事實。這是木子當時的唯一念頭。她也不再去想吳用既然是喬裝進來,為什麼不將警服脫掉,為什麼會在受傷睡著的時候現出原形這樣簡單的事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