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借一步說話麼?”
劉明把他帶到審訊室裏,道:“現在你可以說了。”
吳用把那張紙條遞給他,道:“他們計劃在五點鍾逃走。”
“是淩晨五點麼?”
“是的,不然他們不會在上麵這麼寫。”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信息?”
“我的罪並不重,頂多關三兩年而已,我不想跟他們一起逃,如果被抓住,那罪名可就大了。而且,我也恨他們,是他們,使得我沒有出頭之日。”吳用很直接地道。
“好,我知道了,到時候我會給你記功勞的。”劉明說完,讓人把吳用帶了出去。
吳用卻道:“我是真的想上廁所的,麻煩帶我去一下行嗎?”
“你可真麻煩!”那警察很不耐煩地道,卻不得不帶著他去。
“你在門口守著就行了,別人看著,我拉不出來,而且,我鬧肚子,拉出來的東西很臭。”
“好吧,你快點。”那警察並不懷疑他有什麼詭計,廁所隻有這一個出口,他能飛到哪去?況且他也不想聞別人便便的味道。
進到廁所後,看看四處無人,吳用立馬變成藍采和警官的樣子,手上的手銬也被他用藍采和警官的鑰匙打開了。
當吳用大搖大擺地從廁所出來時,守在門口的警察立即立正,道:“藍警官,這麼晚了還不回去休息呀?”
“哦,準備回去了,今晚這案子可真讓人傷腦筋哪,幸好把他們全都抓到了。”
“是呀,這個月的獎金應該不會扣了吧?”
“哈哈,當然不會,說不定還會加呢!好好幹!”吳用鼓勵他道。
跟守廁所的警察告別之後,吳用不敢再耽擱了,立即打車到一家賓館去開房休息——這套警服的能量那麼容易損耗,真讓人不省心。更讓他鬱悶的是,自己租來的房子被區美占用了,如果這樣子回去,在房裏變來變去的,難保她不起疑心。這樣的秘密,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卻說守廁所的警察在門口等了半天,都沒見剛才那個胖子出來,不禁起了疑心,對著門口喊道:“喂,你拉完沒有?怎麼這麼久的?你拉鐵屎啊?”
但任他喊破了喉嚨,都不見裏麵有回應,他終於忍不住了,衝進裏麵一間一間地打開門來看,但除了嘩啦啦的流水聲外,裏麵哪裏有半個人影?守廁所的警察慌了,馬上打電話叫別的同事過來,結結巴巴地將胖子莫名失蹤的事告訴了他們。
警察們將整個廁所的角角落落都搜了個遍,除了找到一個蟑螂外,什麼活物都沒有找到,那個胖子像是變成一陣青煙飛走了。
“你是怎麼搞的,連那麼大一個人都看不住。”劉明責怪那個警察道。
“我……我就守在門口這裏,既沒有人進去,也沒有人出來,這廁所又沒有別的出口,我實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守廁所的警察喊冤道,如果自己出了差錯,不僅這個月的獎金泡湯,還有可能受到處分……
“在那個胖子進去後,沒有什麼人出來嗎?”
“有一個,是藍采和警官。但是,他不可能把胖子帶出去呀,他身上什麼都沒帶。而且,也不可能是胖子化妝成他的樣子出去的,他又瘦又高,而胖子卻又胖又矮,根本就不是一類人啊。”守廁所的警察極力回憶道。
“這就怪了,難道他插翅膀飛了不成?這廁所沒有窗,隻有一個換氣風扇,那風扇又好好的,以他的身材,就算是拆了風扇,也不見得能爬出去,更何況這是六樓,他爬出去又敢跳下去?”劉明也是暗暗詫異。
“我審訊的時候,就發現那小子有問題,他回答問題太幹脆了,像倒豆子一般,將一些我們尚未掌握的黑幫內幕全都說了出來。後來他又神秘兮兮的要找劉警官你,說是有一些秘密非要見到你才說。”經驗豐富的老警官道。
“奇怪,我一整個晚上都沒有見到過藍采和,他怎麼會突然從廁所裏出來呢?”劉明自言自語道。
“我剛才在大廳裏碰到他,他說很累,已經回家休息了。”一個已經禿了半邊頭發的警察道。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他一向都是獨來獨往,神神秘秘的,今天下午五點多的時候,他還打電話到局裏來,報告黑幫要進行毒品交易的消息。而且時間和地點跟我們先前掌握的線報絲毫不差。”
“是啊,線報是局長掌握的,他親自布署特警隊去抓捕。如果是我們這些警察去,怕是不會有這麼幹淨利落呢。”
“我打電話給藍采和,問問他有沒有見到那個胖子。在沒有找到線索之前,你和藍采和都有嫌疑,所以你得去審訊室坐著。”劉明對守廁所的警察道。
守廁所的警察知道這是查案的必要程序,隻得自認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