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是吳用一生中最難熬的一夜,藥水作用到身上的那種痛苦,真的可以用刻骨銘心來形容。警服雖然吸收了藥水的能量,為他減輕了部分的痛苦,但那能量並不是很強大,在它將藥水中的能量和靈氣吸收利用完畢之後,藥水作用到身上的疼痛便一如先前了。
第二天,在疼痛已經將吳用折磨得筋疲力盡,正要沉沉地睡去的時候,胖子卻威風凜凜地進來了。
“哈,這一夜的滋味終生難忘吧?你現在一定能深刻地感受到我當年所受到的苦痛了。呃,看在大家都是難兄難弟的份上,今天就先不安排你去幹重活了,我的人參園裏的雜草長得比較茂盛,你就先去那裏除草,等到下班了,順路幫我帶一支五十年齡的回來,二十七哥說是要用呢。哼,我猜他最近一定是進了不少小妞了,要不然,也用不著這麼滋補的東西。不過,管他呢,作為交換,他答應送我一個小妞的,老子這樣的肥缺都沒有人來巴結,那才是天下奇聞呢。”說到後來,胖子不像是在命令吳用去辦事,而像是在自言自語了。
對於他的命令,吳用自然是不能違抗的,他裝作很茫然的樣子,走出屋外去。屋外是一望無垠的農場,吳用真想不透他們的祖先是怎麼發現這個地方的,而他們將這麼大的地方改造成農場,外界居然無從知道,實在是少有的奇聞了。
別說吳用現在是裝作神誌不清受人控製的樣子,就算是他清醒的時候,他也不知道胖子所指的人參種植園在哪裏。他出了門隻是一臉的茫然。
“唉,你可真是笨得可憐,我既然叫你去人參園除草,你自然得問清人參園在什麼地方,然後找我去領除草工具嘛。你真是無藥可救了,你,就是藥水泡過也沒用。”胖子一邊嘮嘮叨叨的數落著,一邊讓一個目光呆滯的大漢去找來一把鋤頭,並領著吳用到人參種植園去。奇怪的是,大漢雖然看似神誌不清,但對胖子的話卻很聽得懂,胖子讓他去幹什麼,他就去幹什麼,一點都不會出差錯,真的是比正常人還要好使啊。
人參種植園在離房子約半公裏的一片背陽的山坡上,這裏比較潮濕,陰暗,據說人參就喜歡長在這樣的環境裏。山坡蠻開闊的,大約有五六畝。上麵長滿了青青綠綠的東西,吳用雖然見過人參,但那隻是人家采下來的,人參的塊莖(也有人稱之為根),至於人參地麵上的葉子長得什麼樣子,他卻是不知道的,所以他也無法分清到底哪根是草,哪根是人參。
目光呆滯的大漢隻是聽命令行事,自然也不懂得交待吳用怎麼辨別人參與雜草,隻是把吳用帶到地頭,將鋤頭往地上一扔了事。
大漢走後,吳用盯著地裏已經無法辨別哪些是草,哪些是人參的植物發了愁,他以前沒有在農村生活過,更沒有做過農活,不僅人參他不認識,雜草認識他的,也很有限,怎麼辦呢?如果真的放開手腳除草,那麼在除過草後,地裏隻是光禿禿的一片了。如果不除,胖子肯定不會放過他的,說不定回去又要他泡藥水澡了。
難啊!吳用左思右想,都想不出一個絕妙的辦法來。嗯,那個,先拿一小片地來做實驗吧,在這一小片地裏,無論是雜草,還是人參,統統的,拔掉!等拔出人參後,自然知道人參是長什麼樣子了,以後就不拔長得像它那樣子的就行了,它總不可能像自己那樣,也會變形吧。如果人參也會變形、擬態,吳用隻得認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