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回去後,將這事跟吳幻和吳先生夫婦說了。
吳幻圓瞪著她那小眼睛道:“不會吧?怎麼可能有這種事情發生?”
吳先生很是氣憤地道:“這妮子也太過忘恩負義了,我們做這一切的目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幫她報仇?她居然恩將仇報,反過來跟我們作對,真是氣死我了。不行,我得去找她,不狠狠地揍她一頓,我就不解氣!”
吳用連忙攔住他道:“吳先生,先別衝動,這事一定有什麼隱情,她說不定是受了別人的迷惑或威脅。我們得先把這裏麵的隱情查清楚。”
“可她怎麼能那麼糊塗呢?就算別人再怎麼迷惑她威脅她,也不應該這樣做啊!那老板可是跟她有那麼大的仇恨!”吳先生恨恨地道,此刻他連拿刀去砍她的心情都有了。
“可惜我們不認識在電視台工作的人,否則的話,就可以打聽得到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依我判斷,老板一定認識電視台的什麼人,要不也是通過他的地下網絡控製著什麼人,不然吳晴也不會跟電視台的人走得那麼近。”吳用分析道。
“我看她就是犯賤,哪裏用得著別人威脅她?她一定是主動去找電視台來做這事的,前幾天我就看到她的神情異常,一定是去謀劃這事了。”吳幻道。母親對她那麼好,吳幻早就有點看不順眼了。
吳用阻止她道:“在沒有證據之前,我們不要這麼早下結論。對了,她的父母親人知道這事嗎?你們有沒有見過他們?”
“沒有。”吳先生夫婦麵麵相覷,不知道吳用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老板可能派人找到了她的父母,通過她的父母來威脅她,不然以她的性格,很難解釋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那我到學校去找找看,不知她的同學之中有沒有認識她的父母的。不過現在學校亂得一團糟,想要找到她的同學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對於這事,吳幻倒是很積極,其實她的心裏一直都想證明,她並沒有受到什麼威脅,而是自己主動這樣做的。
“也好,不過最關鍵的還是找到她家鄉的地址,然後到她家鄉找她的父母,很快就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吳用道。
…… ……
吳幻很快就從學校帶回吳晴家鄉的地址了,但吳用派人去將她的父母找到後,她的父母卻並不知道女兒的事,他們甚至還不知道學校發生了這樣的大事,一聽說學校的學生都鬧轉學了,老實巴交的他們,便急衝衝地從家鄉趕來了。
如此一來,吳用感到有點束手無策了,既然不是受到威脅,難道真的像是吳幻所說的那樣,是她自己自願的嗎?怎麼可能呢?她可是最大的受害者呀。難道她也像是老板別的情人那樣,受到了老板的利誘?那是什麼樣的誘惑呀,竟然讓原來的心性如此堅定的她,產生了動搖……
又過了兩天,到這天為止,吳用已經跟W市的八間學校簽訂了協議,換句話說,他為約一千五百個學生找到了新出路。這些學生或者到新學校交了費,或者已經進入新學校學習,總之他們已經是跟原來的神技職業技術學校徹底脫離了關係,老板的關係網就算再複雜,能力就算再大,也是回天乏力了。
然而吳用也慢慢地發現,這剩下來的學生,也漸漸出現了動搖,不太聽那些學生代表的話了。他們不僅報名不踴躍,就連去參觀新學校都沒什麼興趣。產生這種情緒的原因,一是據到了新學校的同學反映,盡管新學校要比神技職業技術學校好一點,但有些並沒有想像的那麼美好,也有這樣那樣的缺點,而且還需要重新交一筆學費,經濟上是一個很大的負擔,特別是對於那些出生在農村,家境不是很好的同學來說,這學費就像是一個惡夢;二是吳晴那天遭到挫敗後,並沒有就此放棄,她不再那麼張揚了,而是悄悄地潛回宿舍,一對一地找學生做說服工作,這樣做的效率雖然不高,卻產生了很好的效果,很多同學都對去新學校產生了抵觸情緒,而甘願留在學校等候事情出現轉機了。而且,這做學生工作的不隻是她一個人,還有好幾個忠於老板的死黨在同時為他工作。所以後麵還剩下五六百學生,吳用已經很難鼓動他們到新學校去了,雙方的鬥爭進入了拉鋸式的白熾化階段。
這時,如果不是發生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恐怕吳用的努力就要到此為止,那幾百個學生就會留在學校,而老板也會留下他的根底,日後還會有重新再來的機會了。而曆史的殘酷就在於它是沒有假如的,事實是如此就是如此,不容否認。
一天中午,吳幻正跟幾個學生代表在食堂的飯廳裏閑聊的時候,門衛伍叔突然帶一個人來找她。這人自稱是電視台的記者,因為曾經在電視上看到過吳幻,對她當時的發言印象深刻,所以來找她。
吳幻以為他又是來找自己采訪的,很有些煩,因為這些天來,她和學生代表們一直需要應付從各種報刊、電台來的記者,對他們提出的各種問題進行答複,還必須得預備好對己方有利的詞句,否則,一旦說錯了一句話,被這些記者報道出去,自己這方便要陷於萬劫不複之地了。所以麵對記者,她一直都是很謹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