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來王語綠是你殺的,你的手段可真殘忍啊,竟然做得出那樣的事來,真的是……連禽獸都不如!”吳用憤憤地道,任何一個人,如果想起那樣的場景,想要控製自己胸中的怒火都很難。
“這算什麼,誰叫她那麼不聽話呢!”大漢輕描淡寫地道,邊說邊向吳用一步步地靠近。
吳用漸漸地冷靜了下來,其實從一開始,他便悄悄地伸手握住了手提袋中扳手的提柄,準備在必要時,給予他致命的一擊。
“我再問一次,你到底給不給?”大漢話音未落,便施使了一招“餓鷹撲食”直向吳用撲了過來。他的這一招可是練了好些年,很有些火候了的,無論是對罪犯還是對同事,他的這一招無不一擊湊效,當場便被他製服了。確實也是,在對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這一招等於是突然襲擊,是很難招架得住的。
但吳用卻並非一般人,一來他在學校的時候就學過一些散打的,上次在街頭運用得雖然不是很成功,那也是因為對方的人太多的緣故;二來他對這大漢是早有提防,手提袋裏的扳手是早就抓緊了的。所以當他看到大漢撲過來的時候,很敏捷地往旁邊一閃,手提袋連扳手同時出擊,倒恰好敲在大漢的身上。
按理說,大漢學過那麼多年的功夫,即使他一撲不中,吳用也難以傷得到他的,但他實在太過大意了,以為吳用那麼文文弱弱的樣子,還不是手到擒來?所以當時也沒多作防備。然而,世上的事往往就是這麼難料的,他在大意之下,竟著了吳用的道兒。
不過吳用的這一擊也沒有擊中他的要害,隻是他的身體吃痛,反應畢竟是慢了一點,正準備反擊時,但吳用卻不給他這個機會了。吳用學散打沒學到勁力,但反應速度卻是學到家了,因此不等大漢的反擊過來,他的第二擊便到了,緊接著又是第三擊,第四擊……這不是散打比賽,是不需要講究打哪個部位的,吳用隻求能擊中他的身體。
所以盡管吳用沒擊中大漢的要害,但這樣一頓暴風驟雨般的亂打,任大漢就是鐵打的身體也經受不住。到最後,他隻有抱著頭在地上打滾的份,而毫無招架之功了。
吳用卻不會就此罷手的,一想起王語綠被害的那種慘狀,他的氣便不打一處來,那無名業火已經將他燒得理智盡失,他不停地揮舞著扳手,一下一下地落到大漢的身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大漢不再掙紮嚎叫了,吳用也打累了,他這才住了手。
吳用喘了一口氣,正想再對這大漢再略施懲罰時,這才發現雜物間裏突然擠進了許多人,原來他們都是被大漢淒慘的嚎叫引來的。吳用愣了一下,道:“這人就是前幾天殺害三樓的女孩的殺手,剛才我發現他鬼鬼祟祟地躲在這裏,便過來問他,沒想到他不僅自己承認是殺人凶手,還要對我行凶。”頓了一下又道,“你們先看好他,我去叫警察來,待會大家都做個見證人啊。”
吳用說完,便擠過人群,向門口走去。但當他剛走到樓梯口時,裏麵卻有人反應過來了,道:“喂,你不能走,我們打電話叫警察來得了。我們隻看到你打人,並不知道他是不是凶手啊。”
吳用聽到他這樣一說,撒開腿就跑,他並不是怕警察和別的什麼人,而是怕手中那鐵盒裏的證據,是絕不能落在警察的手裏啊,一旦落在警察的手裏,王語綠的命就算是白丟了。
吳用逃,屋裏的人自然紛紛出來追,幸好吳用對這一帶還算比較熟,否則的話,被人像追小偷似的滿街跑,鐵定是逃不了多遠的。他不時地轉彎,拐進那些小巷裏去,而W市的小巷是出了名的髒、亂、差的,那些人追著追著,便再也找不到吳用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