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工,等你可真不容易哦!”當吳用和黃海回到項目部時,鍾誠半開玩笑地道。
吳用笑笑,禮貌性地跟那些檢查組的成員道過了見麵語,便拉黃海鑽進了一輛小車。賈總工和鍾誠都很有些鬱悶,吳用去便去了,拉著個黃海幹嘛呢?於是他們連連地向黃海使臉色,黃海隻假裝不知。
然而,吳用看得出,這些檢查組的成員語言非常的乏味,讓人覺得跟他們呆在一起煩悶無比,他原準備追查一下他們是否與賈實際公司的競爭對手有關聯的,但現在,他卻連話都不願跟他們多說幾句,如何談得上探根尋底呢?倒是黃海,顯得非常的興奮,又是幫這個倒茶,又是給那個遞煙,猶如魚兒進了水裏一般,吳用看得納悶不已:像這樣枯燥無味的交際,他怎麼就喜歡上了呢?
好不容易等這場枯燥的交際活動結束,吳用便找個借口早早開溜了。隻留賈總工和鍾誠在背後議論。
不過吳用的開溜並不是真正的開溜,他是實在看不過那些檢查組的人在吃飽喝足之後,還要拿賈總工給他們準備的紅包。他於是悄悄地進廁所裏,變了個黑人出來。趁眾人不注意,拿無聲手槍去將檢查組乘坐的那兩輛奔馳的輪胎全部打爛了,哼,給他們一點顏色,出出胸中的悶氣也好。
在回項目部的路上,想到那幫檢查組的人發現自己的輪胎被打爛時的豐富表情,吳用心裏便在偷偷的樂。也許他們這次所收紅包的錢,不夠修補那些輪胎的,但他們也可能是開公家的車來,這些損失又算到公家的頭上了……
回到項目部後,吳用突然想起,早上跟賈蘭的談話沒有問出什麼結果,也不知凱特走了沒有,如果沒有,應該跟她好好談談。到現在為止,吳用覺得賈蘭這條線索還是比較有價值的,一是他需要大筆的錢來為凱特贖身,有作案的動機;二是他是項目部的人,對項目部的事情非常了解,擁有作案的條件。最重要的是,為凱特贖身需要很多錢,超出了他的經濟能力,一個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人,是會鋌而走險的。
但現在擺在吳用麵前的,還有幾個難題,一是賈蘭用什麼方法能夠做到在眾人毫不知覺的情況下將那些大型的設備運走呢?單單靠他自己一個人的力量肯定是不行的,那麼他必定聯係有當地的人,這個當地人是誰?二是這些設備已經轉賣出去了沒有?如果沒有,它們又放在哪裏?從賈蘭的語氣可以判斷出,這些設備很可能已經轉賣或者接近賣出去了,要不然他也不會說已經準備好錢來為凱特贖身。三是凱特真的隻是一個因好賭而墜入風塵的女子那麼簡單麼?她有沒有參與到案件中來?昨晚吳用曾騙酉長說,那份合同是他的保鏢偷走的,實際上吳用自己也不能確定,合同到底是凱特還是保鏢拿走,抑或是酉長自己把它放錯位置一時想不起而已。因為單單盜取這樣一份合同,很難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無論哪種情況,都應找到凱特。但吳用找遍了整個項目部,都不見她的身影,早上賈蘭曾說,凱特太累了,在他的房間裏休息,然而他房間的門開著,裏麵卻沒有人,就連賈蘭,也不知道到哪裏去了。吳用真有點後悔,早上沒有及時找她談談,現在案情到了最緊要的時刻,如果不把握好這條線索,案子隻能成為一個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