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吳用的話後,斯文的中年男子沉默了片刻後道:“原來如此,這事的確有些棘手,不過你放心,這個忙我幫定了,如果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看,他們還真的以為我們讚比亞沒人了呢。”
“那好,醫院的事就交給你了,等我處理完部落裏麵的事情了,再來接酉長回去。唉,最近發生了那麼多的事,嚇得我那是束手無策呀。”吳用感慨道。
“唔,你放心,有我在,酉長絕對不會出什麼問題,倒是你,經驗不足,可要小心處理那些事呀,根據你的描述,他們是國際間諜,他們的狡猾絕非一般人能比的。”斯文的中年男子嘴裏雖然這樣說,但他的腳步早已移動了,他做什麼事都絕不拖泥帶水的。
吳用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覺著經過這樣的安排,酉長的安全應該有保障了,但他的心裏又隱隱地有一些不安,酉長雖說這個是他的生死之交的朋友,若他有難時,這人必定會出來幫忙的。但人心隔肚皮,吳用對這人來曆背景並不了解,而且酉長似乎也很長時間沒有見過他了,誰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呢?萬一他也跟凱特那些人是一夥的,酉長現在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從剛才他的表現可以看出,他並不是個善良之輩呀,自己在醫院裏的那點安排,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但吳用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覺得是自己太多疑,變得都有點草木皆兵了,事情怎麼可能那麼巧,酉長恰好認識一個潛伏了那麼久的危險間諜朋友呢?酉長如果不是絕對信得過他,又怎麼會放心地讓自己的女兒來找他幫忙?他們之間的交情必是非同一般,才會在危難時刻托孤的。想到這,吳用自嘲似的笑了笑,鑽進汽車跟保鏢們一起回部落去了。這些保鏢也真夠沉得住氣,真夠聽話的,自始至終,居然沒有一人下車來觀看吳用進去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吳用等人剛回到部落,便有人跑出來向他告狀道:“大小姐,你們終於回來了,剛才有一個瘋子自稱是酉長的朋友,硬是要往部落裏麵闖,兄弟們攔他不住,還讓他傷了幾個人。”
聽了這個村民的報告,吳用的心裏一驚,難道是那個斯文的中年男子?自己剛才不是讓他到醫院去看護酉長去了麼?他怎麼跑到部落裏來了?而且還是在自己的前麵!他的動作可真的快得不可思議啊,若是敵人,倒真的是個非常難纏的對手。
“哦?他現在在哪裏?你們沒有為難他吧?”
“那倒沒有,我們攔不住他,他徑直進到客廳裏坐下,說是要等酉長回來。還教訓我們說,太沒禮貌了,等酉長回來,一定讓他處罰我們。”那個告狀的村民很是氣憤地道。
“這就是你們的不對了,有客來,自然應該好好的招待,怎麼能粗暴地跟客人起衝突呢?”吳用一邊往“家”裏走,一邊數落那個村民。
那個村民很委屈地道:“誰叫他那麼沒禮貌呢?我們讓他停下來檢查,他偏不停,徑直地往酉長的家裏闖,酉長的家是隨便什麼人都闖得了的麼?”
跟他扯也扯不清的,吳用無語了。
當吳用進入到那間熟悉的客廳時,隻見一個衣著十分華麗的青年坐在茶幾後麵,他正自得其樂地一邊喝茶,一邊閉目養神。當他聽到吳用等人進來的腳步聲時,睜開眼睛看了看,吳用感覺到一道攝人的精光向自己射來,看來此人倒是個會家子,而且修為不低,怪不得他的神色那麼傲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