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誌,你要相信我呀,我是真的看到了。我並沒有騙你們。”
“你還狡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你再怎麼抵賴也沒有用。快點老實交待,你是如何強奸殺人,如何偽造現場的!”吳用厲聲道,他已經作好了逮捕他的準備。廢話,在這種時候還不做好防範他逃跑或攻擊的準備,難道等他付之行動後才有所反應嗎?
“我沒有殺人,你不要冤枉好人!”
“好,好,現在我也不想跟你爭辯,你跟我回局裏一趟,我會找到更多的證據來證明你殺人的。”吳用說著拿出了手銬。
“別……別……警察同誌,”老頭看到吳用玩真的了,他的心裏不由得有些恐慌,道,“我都告訴你,這事真的與我無關啊!”
老頭於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吳用說了一遍:
原來,老頭有個習慣,沒事的時候喜歡拿著望遠鏡看看星星,他雖然上了年紀了,不再可能去研究探索那些星星,但給自己留點幻想還是好的。可沒想到半年前的一天晚上,他正用望遠鏡觀看天空的時候,無意中看到對麵五樓有一年輕女子在洗澡,那嬌嫩而富有彈性的皮膚、充滿青春活力的臉蛋……讓他看得心跳加速,呼吸異常。從此,他便一發而不可收拾,每天晚上一到那個時段,他便用望遠鏡對準那個窗口,有時甚至才剛吃完晚飯,他便守候在窗前了。而他看到那個疑犯作案,也純屬是巧合,望遠鏡無意中看了下那個地方,而當發現那男子的麵貌居然跟一個月前車禍死的男子麵貌一模一樣時,他便嚇得扔開望遠鏡,鑽進被窩裏去了。
老頭怕吳用不相信,說完之後又去將他的工具——望遠鏡拿了出來。
吳用有點哭笑不得,這老家夥,臨老了還這麼風流,去做這種偷窺之事,害得自己浪費了那麼多的時間來考證,還虛驚一場。但這樣的破事也算不上什麼罪惡,頂多是思想品德不好,動機不良而已,現在這社會,還有幾個人的思想是純潔的?
吳用隻得將他批評教育一頓,警告他以後不要再這樣偷窺,侵犯別人的隱私權了事。
老頭唯唯諾諾,自然答應從此不再幹這種事,為了表決心,他還將自己的望遠鏡給摔了。
正要告別,吳用突然想起伍警官說的那件事,於是問老頭道:“大爺,我還有一件事想請教,我聽人說,供銷社的那塊地荒廢很久了,但在去年,因為那塊地的產權問題,西區14組的村民跟原來供銷社的人起了衝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嗨,這事你就別提了,還在幾十年前,當時的村民迫於環境,不得不把地轉讓給供銷社了。但後來供銷社倚仗著自己有錢又有權,並沒有按市場價給村民償付足額的錢,硬是把這地給要了。呃,那時村民的法律意識並不是很強,也沒想到通過法律途徑來解決這個問題,隻在鬧過幾次後,便不了了之啦。直到最近幾年,供銷社的經營出了問題,他們想把地轉讓出去,可他們既沒有跟村民商量,也沒有與村民分享轉讓地款的意思,村民這才來鬧他們的。這個可以說是曆史遺留問題,很難解決啊!”老頭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似的,說起來就停不住,吳用都快陷入他話語的海洋裏了。
“哦,你說的這些事,應該按照政府的有關方針政策來處理吧,關於這方麵的具體的法律政策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相信政府會妥善處理的。我的意思是想問你,在那次的衝突中,有人受傷嗎?有沒有結下私人的仇恨?”
“這是公家的事,怎麼會有私人的仇恨呢?不過那一次我們組的十幾個小青年當真把那幾個供銷社的敗類一頓好打,若不是警察及時趕來攔住,他們恐怕要躺在醫院裏了。”老頭的語氣中帶著一種自豪,似乎恨不得自己也變年輕,去參加那樣的事似的。
吳用苦笑,像這樣的事,還真不是幾句話就能解決的。不過似乎不可能再從他的嘴裏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了,吳用準備向他告辭,他還得進入現場去看看,現在的這個線索雖然有用,但對於破案來說,還差了十萬八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