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再去仔細搜搜,既然有警車,他們一定是跑到什麼地方去了,實在不行,就把警車砸了。”一個相貌相當醜的中年男子道,看得出,他的話在村民當中是相當有份量的。
“你們真笨呀,我們先把這個警察綁起來打一頓,他不就說出他的同夥的下落了?”那個拿著柴刀的十幾歲的小姑娘道,這條村的村民可真彪悍得可以,連十幾歲的小姑娘都這麼拽,也不怕日後嫁不出去?日後若她結婚到別的村去了,跟夫家有個爭吵什麼的,她還不拉了全村人去,拿了柴刀砍人?這是什麼世界!
“這個提議不錯,大家夥動手吧!”
“小心啊,他有槍!”
“怕什麼,他不敢開槍的,開槍也打不了幾個人。”
村民這樣吵吵嚷嚷的,真的一湧而上了。
吳用看準他們衝上來的空隙,倒迎了上去,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往他們的空隙裏一鑽,然後變成孫永全的樣子。
村民們隻覺得自己的眼前一花,竟然失去了那個警察的身影,這一次,他們真的傻了眼了,明明看到那個警察就在前麵的,怎麼大家夥衝上去打他時,他卻不見了呢?害得他們幾乎打著了自己人。
“咋整的,那個警察哩。他不是站在這裏的嗎?”衝在最前麵的村民道,他可是所有村民中最勇猛的。
“我看到他好像鑽進人群裏麵去了,他的速度好快。大家夥找找看,他混在我們中間,想來個混水摸魚呢!”
“對,姑娘們要小心了,不要給他占了便宜去。”
村民們在擁擠著、尋找著、嚷嚷著,那場麵,可謂混亂至極。
“大家夥安靜一下,這樣子是找不到警察的,我們隻有靜下來站好,才能看到我們旁邊是多了人還是少了人。別警察沒找著,倒把自己人給傷了。”六伯畢竟在村民當中有些威望,他一出聲,便將眾人鎮住了,混亂的場麵暫時得到了控製。
“六伯,我們中間好像沒有警察。真的是奇怪啊,他明明就在我們的前麵,怎麼會憑空消失了呢?”一個站在後麵的村民道。
“大白天的,不會是鬧鬼了吧?一個大活人居然憑空消失了。”
吳用實在不想再跟這幫家夥在這裏這樣糊裏糊塗地耗下去了,看他們這樣子,就算是讓他們找到明天,怕是也找不出異常來的,所以他不得站出來道:“你們找什麼警察呀?人家明明是來幫我申冤的,可你們卻來這裏搗亂,還帶鋤頭、鐵鍬、柴刀什麼的,我看你們倒不如吐口口水淹死自己算了。”
“他……他是……是……孫永全!”不知道哪個村民這樣嚷了一句,他這話就像是在油鍋裏滴進了一滴水般,人群頓時炸開了。
“嗎呀,鬼呀,這大白天的還能見鬼呀!”村民把手上的工具一扔,作鳥獸散,跑的時候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如果多生兩條腿,說不定還能再走快些。
諾大的場麵,頓時隻剩下吳用孤零零一個人,比秋天樹梢上最後一片樹葉還要落寞。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還膽大包天,連警察都敢打,槍都敢搶的村民,現在卻那偷吃的老鼠還要膽小,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讓吳用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愣了好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