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警官,我今天突然收到一張死亡通知書,上麵寫著,我將於2016年8月3日死於心肌梗塞。”某日早晨,當吳用正悠哉遊哉地蹺著二郎腿,舒舒服服地坐在他辦公室裏的太師椅上享用他那豐盛的早餐的時候,突然有一個戴著金邊眼鏡,長相斯文的年輕男人,很不禮貌地拿著一張紙闖進來道。
“哦?有這麼一回事?這紙是怎麼到達你的手裏的?郵寄還是某人轉交?”吳用被人打擾了吃飯的興趣,本來很不高興,但聽他將案情說得那麼離奇,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筷條。但他並沒有直接從年輕男子的手裏接過紙張,而是戴上了一副手套,並準備好放大鏡之後,才煞有其事地接過了他的紙。
“我是今天早上收到這封信的,上麵沒有寫寄信人的地址等信息,隻寫了我的地址和名字。”青年男子的精神有點頹萎,他的臉色呈現出一種異常的白,不知道是被嚇壞了,還是他原來就是如此。
吳用小心冀冀地接過信紙,然後把它展平在辦公桌上。這種信紙並不厚,鋼筆在上麵寫字居然會出現滲漏的情況。由於現在已經是信息時代,人們交流通常都是通過電話或E—Mail來進行,使用寄信交流的方式很少了,因此這種方格信紙已經十分罕見。
“你把信封也拿來了嗎?”吳用一邊檢查信紙,一邊問道。
“是的,我怕這信紙不能透露什麼信息,所以將信封一起拿來了。”青年男子說著,從口袋裏掏出已經被揉成一團的信封,吳用還剛想誇讚他把證據保藏得好呢,沒想到他幾乎把什麼都給毀掉。
吳用把那信封展開、壓平,這才看清楚了上麵寫的字。跟青年男子交待的一樣,上麵隻寫著收信人的地址和姓名,但在寄信人一欄上,卻什麼都沒有寫。最離奇的是,信封上麵並沒有收發郵局蓋的收發時間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青年男子明明說,這封信是郵局送過來的,可為什麼沒有郵局的時間戳?這不正常呀,難道說,有人假冒郵局的工作人員來給他送信?那人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他為何要如此大費周折?這一連串的疑問在吳用腦海裏浮現……
“你能介紹一下你自己,或者最近招惹了什麼人嗎?”
“我叫劉少根,在一家模具機械廠上班。平時,我的工作挺輕鬆的,隻是坐在電腦前畫幾張模具圖了事。我的工資不是很高,但比起那些工人來,我已經算得上是富人了。我去年按揭了一套五十多萬的房,今年三月房子交付後,我請人裝修,並於一個月前搬了進去。我現在每月的工資為5000塊,除了還房貸,我還有一點節餘。我平時都是安分守己,準時上下班,並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啊!”青年男子把他的情況簡要地介紹了一遍。
“這就怪了,信封上連郵戳都沒有,怎麼可能是通過郵局寄給你的呢?那個郵差是直接把信送到你的手上,還是放在你家樓下的郵箱裏?”
“是直接送到我的手上,當時我還沒睡醒,就聽到一陣敲門聲,等我打開門時,就有一名郵差把這封信交到我的手上了。”
“你還記得那句郵差長得怎麼樣嗎?”
“記得,他高高瘦瘦的,顴骨高高凸起,臉頰深深地凹下去,像是一具包著人皮的骷髏一般,而且他說話的聲音沙啞,跟刀子刮過竹片上發出的聲音差不多,讓人聽著很不舒服……”劉少根滔滔不絕地道,他可是被嚇壞了,在屋子裏整整呆坐了一個上午,這才跑到警察局來報案,而警察局裏的人又指示他來找吳用,畢竟這案子也屬於疑難雜案的行列了,沒有高超的破案技巧和豐富的經驗是破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