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吳用找劉少根要來他前女友的住址,決定親自去拜訪她,會一會這個傳說中又要養小白臉又要錢財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根據地址上的描述,吳用來到建設路五號。這一片區域位於城鄉結合部,無論治安還是生活水平,都跟市中心有一定的差別,它也是外來人員的主要集中地,這裏房租便宜,廉價商品眾多,成為囊中羞澀人們的最愛。
“大嬸,請問王春天住在這裏嗎?”吳用問一位正在陽光下洗衣服的大嬸道。
“你問的是王傻子家的春天吧?她家在對麵。”洗衣服的婦女指了指對麵一棟兩層的,尚未裝修的樓房道。
“謝謝你啊。”
“春天還沒有回來,她跟她的男朋友出去玩了。”當吳用到那棟未裝修的樓房裏向她的家人問起王春天時,一位像是她母親的人道。
“哦?你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嗎?”
“他們說隻是出去辦點事,很快就回來。”那位正拿著一種奇怪的麻線在搓的大嬸道,“你找她有急事嗎?”
“我是她的朋友,有點事想找她聊聊。”
搓麻線的大嬸便沉默不語了,隻顧搓她的麻線。或許,王春天的朋友都是不怎麼受歡迎的人物,人家才會給他坐冷板凳吧!吳用討了個沒趣,隻得跑回對麵那個洗衣大嬸那裏,先跟她聊聊這個王家的人,算是一個全麵的了解的預熱。
“大嬸,這王家是你們的鄰居,對他們家裏的情況你熟悉吧?”
“都是街坊鄰居的,有什麼熟悉不熟悉的呢?王傻子十年前搬到這裏,他平時都靠撿些破爛,收購廢品過活。但他的運氣不錯呀,娶了個如花似玉的老婆,當時可羨煞了附近的小夥子。然而沒辦法呀,人家的運氣就是好。當時跟著他們一起搬過來的,還有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這小女孩便是日後的王春天。他們一家三口的日子雖然過得不是很寬裕,但家庭和睦,倒也其樂融融。可天有不測之風雲,自從王傻子染上賭博後,他們家的樣子便完全變了,不僅收購廢品的生意荒廢了,就是王春天上學的學費也無法湊足。全家隻靠他老婆搓些怪麻線過活。王春天這娃也不甚懂事,她不去上學後,也不找個正經的工作,整天隻結識社會上那些不明來曆的人。王傻子的老婆對她的那些朋友可是深惡痛絕的……呃,你不會是她的朋友吧?”洗衣大嬸像是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似的吐了吐舌頭。
吳用笑了笑道:“我確實是她的朋友,不過不是你說的那種朋友。唉,現在的年輕人,可不好理解,如果用那種上一個時代的眼光去看他們,恐怕隻能把他們當作怪物。”吳用頓了一下又道,“王春天前些天跟她的前男友分手了,你聽說過嗎?”
“這種事我們怎麼會知道呢?她的男友不少,分手恐怕是家常便飯吧?”洗衣大嬸對這方麵的消息倒不是很靈通,畢竟,如果不是王春天親口說出,誰會知道這樣的事呢?
吳用還想多問些什麼,但洗衣大嬸卻指著對麵走進屋裏去的一男一女道:“呶,王春天和她的男朋友回來了,看他們那甜蜜的模樣,肯定是剛結識的。嘿,看他們能新鮮多久!”
這是一種什麼樣心理呀,羨慕?嫉妒?不屑?鄙視?
吳用猜不透她的心理,也懶得去猜。既然王春天回來了,那麼去找她聊聊,也許可以解開這個貌似神秘的死亡通知書之謎。
“你是誰?為什麼要找我?”當王春天打開門看到吳用時,很不高興地道,貌似她正準備跟新男友親熱什麼的,現在無端被人打擾,自然很不高興。
吳用擠進房間,亮出了自己的警察證,道:“我是警察,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我又沒犯法,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懂不懂得尊重別人的隱私呀?這是私家重地,如果你沒有搜查證,請立刻出去!”好家夥,果然不是一般的彪悍,居然對警察一點敬畏之心都沒有,單憑這一點,就比一般的女孩子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