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新年,有了寧老頭兒開的三個紅包的好頭兒,沈團團當真是財源滾滾,數紅包數得手軟。
就是連沈三丫也給沈團團包了一個小紅包,當然,沈團團也禮尚往來地回了禮,比沈三丫的小紅包多了一個銅板。至於這一個銅板,是從沈忠那兒磨過來的。
油水豐厚,又不用做活,沈家人一家人精神頭都不錯。
隻是沈孝家裏頭卻是遭了罪 。
正月初二在團團家吃席,倒也算是賓主盡歡,就算是泛酸的柳氏,也被沈春雲無情地鎮壓,倒也是不敢惹事兒。團團私下倒是樂了,跟沈春雲打著哈哈,說是,“二嬸如果嫁給小姑母的話,保證收拾地服服帖帖的,保管不會出來鬧騰。二叔,不如小姑母能幹!”
沈春雲一家人來了,也沒有回城裏,就在沈家住下了。
因為沈家翻新了東廂房,比原來住人的屋子還要寬敞多了,倒是也便利。
原本定於初三在沈孝家裏頭吃席的,沈忠和沈春雲倆家人吃過了早飯,稍坐了一會兒,等著日頭升高了,才相伴著往沈孝家去。
沈孝這一回,是鐵了心的想要整治倆桌像樣的席麵出來。
所以,一大早,原本不管事的沈孝,就指揮著柳氏往灶房裏倒騰吃食,而沈孝也是真的半點兒不含糊,挑水燒火愣是做了,為的就是不給柳氏陽奉陰違。
柳氏雖然氣急,但是還是 因為長期生活在沈孝的威壓之下,沈孝隻要一瞪眼,一抬手,柳氏心裏就忍不住哆嗦。
柳氏嘴裏雖然嘀咕著,到底還是將那條十斤的大肉給切了一大半,
沈孝盯著柳氏動刀,在一旁說道:“再多切一點兒!”
“這可是十斤肉!這一刀下去可是有五斤了!你大哥和小妹家那裏能吃得下那麼多的肉!”
柳氏隻覺得這一道切下來,都是切自己的肉,心裏心疼地不行。
沈孝一把推開柳氏,也不跟她囉嗦,自己上前,刀起刀落,一下子又是一半。
柳氏嗷著,“嗷,你這是在剮我的肉啊!”
“大過年的,你要是再敢嗷一句,你信不信以後都別想說話了!要是今年的運道被你嗷壞了,你看我怎麼收拾你!”沈孝手裏拿著刀,惡狠狠地說道。
柳氏嚇得趕緊閉了嘴,這明晃晃的刀子,好像是真的能朝他揮過來的。
柳氏剛剛也是一激動,給忘了沈孝的忌諱。沈孝這人最是講究老規矩,這過年都是要喜喜慶慶的,若是誰敢嗷喪,或者哭喪,一準會被沈孝揍!
就是當初倆兒子小的時候,過年的時候瞎哭鬧,也沒少被沈孝揍。
柳氏看著明晃晃的菜刀,小心地看著沈孝的臉色,還是現將刀子拿回來才保守。柳氏小心地咽了咽口水,“那個啥,我也不是舍不得的意思。咱婉兒的親事還多虧了小姑子一家子跟著忙上忙下的,就是你那活兒也是的大哥一家子給的。按理說,確實應該好好地置辦一桌席麵跟人好好道謝道謝,。
隻是那倆家人平日裏又不是缺了油水的,恐怕這肉做出來,也沒幾個愛吃的。這做出來,不是就要浪費了?”
柳氏小心小意地說著,沈孝的臉色才好看了不少,“客人吃不完,留著明日咱家自己吃。你別跟我說,你如今可是精貴了,連剩菜都吃不得?”
同床共枕十幾載,沈孝會不知道柳氏的心思,不管柳氏說真的,還是說著哄著他的,沈孝這肉都已經剁了!
柳氏被噎了一句,隻得磨刀霍霍地去剁肉!“吃吃吃,讓你們吃,這才幾個人,就能吃下十斤肉!也不怕撐死!”
柳氏小聲地罵著,就聽到院子裏的沈孝,正讓兒子去打酒!
柳氏這會兒連罵人都沒有力氣了。
好不容易在沈孝的監督下,柳氏做了倆大桌的席麵,沈春雲看著豐盛的席麵也自是歡喜,笑著打趣她二哥。
隻是等著眾人剛落座的時候,院子裏就衝進了一大夥的人。
定睛一看,瞧著有些眼熟,原來是色柳家人。
大過年的,柳家人不打招呼一聲地就上了門,沈家人估計還是有啥要緊的事兒,所以沈忠倆家人誰也沒有動筷子,招呼著柳家人趕緊屋子裏請。
等到了屋子裏,才發現,這柳家三個舅兄不僅都來了,還帶著妻兒,這麼一擠著進屋,愣是站滿了一屋子。
沈孝原本還擺著臉打了招呼,到底都是親戚,不好做的太難看了。
但是哪成想,柳家人一看那滿滿當當的倆桌子,上頭放滿了肉菜。忍不住吧嗒著嘴巴。
“妹夫,你這是今日招呼你們沈家自家人就這麼多好菜好肉的,喲,還有好酒!咋我們家人來你們家的時候,回回都是吃不飽的?”
“就是,妹夫,你這事兒辦得也太偏心了吧?好歹都是親戚,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