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賈老道感慨地說道:“想不到我老道隔了二十幾年,又回到了這裏。”
聽賈老道這麼一說,虎子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道:“假老道,你不是說這村裏的什麼鳥族長不讓你再回這裏嘛,現在你又帶我們來這,你就不怕他們又要把你捉去活埋了嗎?”
“胡說”賈老道瞪了虎子一眼,說道:“都過了二十幾年了,那幾個老不死的早就死得幹幹淨淨了,現在這村裏還能認出我來的人已經不多了。”
“賈先生,那我們在村裏走動,如果碰到認識你的人,那該怎麼辦?”我還是有些擔心,就怕這一趟不會這麼順利。
“莫擔心,先不說當年那些人老的老,死的死,就算碰到了,那又如何,當年我來到這裏,又不曾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再說現在都改革開放了,人的思想也會改變的嘛。”看到我有些擔心,賈老道便向我做了一番解釋。
賈老道的話,讓我和虎子稍稍地放下了心,看到我們都不再說話,賈老道向我們擺了擺手,打了個哈欠,說道:“睡覺吧,已經很晚了,明天還有事情要做呢。”說完便自己躺了下去。
由於趕了一天的路,我和虎子這時候也都困意十足,便不再說話,相繼躺了下來。
第二天,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虎子和賈老道已經早就起來了,難得虎子能起得這麼早,還主動在屋子前生火,在他旁邊正放著幾盒罐頭。
看來昨天爬山確實消耗了我太多的體力,難怪昨晚睡得這麼死,我暗暗想著。
但這時候我發現陳老四卻不見人影,一問賈老道才知道,他已經去祠堂了。
吃完東西,賈老道便讓虎子背他帶來的那個袋子,說要帶我們兩個出去逛逛。
辛苦了這麼多天,賈老道總算要帶我們出去幹點正事了,這讓我和虎子都興奮不已,虎子甚至忍不住歡快地唱著:“啦啦啦,啦啦啦,我是賣報的小行家……”
當我們走到村裏的一個池塘邊上的時候,賈老道指著前麵的一座老房子,說以前他就看到這戶人家裏麵有幾個好東西,等下我們三人進去後,不許我們兩個隨便插嘴說話,一切由他自行定奪。
在老房子下麵的一棵大樹,此時正有十來個村民坐在樹底下納涼,還一邊熱烈地談論著什麼。
賈老道走了過去,向村民們詢問那戶人家是否有人在家。
但結果卻讓賈老道有些失望,有人跟他說那戶人家都下地幹活去了,甚至還有人警惕地問我們為啥來源清村。
賈老道說我是湖南過來的,因為家裏經濟條件不好,就帶兩個娃出來撿點破爛,討口飯吃。
這個說辭惹得虎子在一旁不停地翻怪眼,而我繃著臉強忍著想笑又不敢笑出來。
聽到我們是來收破爛的,村民們一邊數落著賈老道,說他沒帶好孩子,讓我們這兩個娃也跟著受苦了,一邊又熱情地跟賈老道介紹著村裏的情況。
但這時卻有個村民跟我們說,前幾天村裏來了兩個走貨郎,在村裏收走了不少東西,甚至連一些沒人用的破碗也被他們拿走了。
這個消息讓我們三人都大吃一驚,賈老道聽到這個消息後再也坐不住了,向村民道別後便急衝衝地帶我們離開了這裏。
果然,我們三人在村裏挨家挨戶地打探了一翻後,一無所獲,連個碎片都找不到。
走在村東頭的小路上,虎子不停地詛咒那兩個走貨郎,大罵說那兩人也太缺德了,簡直就像當年日本人進村一樣,連半個瓦片也不留給我們。
賈老道則陰著臉,一聲不吭的不懂在想些什麼。
看到我們都走得有點累了,剛好前邊一個小山坡腳下有一個敞開的大洞口,賈老道就帶著我們坐在洞口的邊上休息。
洞口很寬敞,幾乎有四米寬,有一條通道向裏麵延伸了進去。
僅在洞口坐著就讓我們覺得很陰涼了,我和虎子愜意地靠在石壁上抽著煙,這時走過來了幾個村民,看到我們後,有一個村民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停了下來,好心地對賈老道說:
“大兄弟,你們是外地來到吧?別坐這裏了,這個洞以前是個防空洞,但前幾年這裏麵鬧鬼,有人說晚上聽到裏麵有人說話的聲音,但進去卻啥都沒發現,所以現在都沒有人再敢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