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迫,我交代兩句直接拉著賈老道的就往通道走。
看到我們行動了,虎子他們兩個立刻朝火駒大喊大叫,以吸引它的注意力,虎子甚至用腳踢了一小塊泥土,打到火駒的附近。
果然,火駒上當了,看到虎子和阿昌兩人這麼挑釁它,有些惱怒地朝兩人低吼了幾聲,一道赤紅從它眼裏一閃而過,瞬間雙眼變得通紅,在這漆黑的房間裏一閃一閃的,散發著妖異的光芒,讓我們看得膽戰心驚。
就在我們還在詫異之間,火駒一聲狼嚎,身體似乎變成了一個彈簧,迅速向虎子他們彈了過去,虎子破口大罵:“狗日的畜生,今天爺爺不把你這張狗皮扒下來當坐墊,老子倒著走回去。”
虎子發起飆來,誰也攔不住,看到火駒竄過來,他竟然也不要命般揮舞著手中的尖刀衝了上去,看他那樣子似乎要拚命了。
阿昌手裏拿著一把長矛,兩眼冒火,吼叫著也衝了上去。
兩人未等火駒落地,舞著刀槍,對著火駒一陣亂砍亂刺,把一肚子的怒火都發泄到它的身上。
但火駒的這身皮真不知是用什麼來做的,挨了一頓砍,居然仍是毫發無損。
奶奶的,要是把這家夥的皮扒下來做外套,絕對刀槍不入,整個天下無敵了。
挨了一頓打,火駒也發狠了,居然往上一跳,一頭撞到了虎子的下巴,把虎子掀倒在地。虎子滿嘴是鮮血,疼得直吸冷氣。
當跑到通道口,我對賈老道說:“賈先生,你去找何老他們,我們留下來對付它。” 說完我也不客氣一手把他往裏推了進去。
賈老道也看得出眼下情況很緊急,根本容不得他矯情,於是哽咽說道:“中……小心點,我馬上回來。”
我顧不上賈老道了,立刻轉過身去。
哪知剛轉過身,眼前一個火紅的身影一閃,火駒竟然挾著一股勁風向我撲了過來。我躲閃不及,被它撲了個正著,應聲倒地。
火駒沒等我反應過來,直接一口狠狠地在我肩膀上咬了下去。一股鮮血噴到了我臉上。
一股劇痛迅速向我傳了過來,整個手臂如同被挖了個大洞,幾乎動彈不得。
我一聲慘叫,頓時失去了理智,紅著眼本能地用匕首也在它身上猛紮了下去。
“哧”的一聲,匕首紮中了火駒的後背,直接沒到手柄,但我沒看到鮮血流出來,反而一股燙手的熱氣從傷口處冒了出來。
我拔出匕首,正要紮第二刀,火駒身子一顫,鬆開嘴,怪叫一聲,從我身上向旁邊閃去。
虎子和阿昌跑到我身邊,看到我手臂鮮血流個不停,虎子惱羞成怒,提起尖刀欲要去追。阿昌急忙把他拉住,勸他道,虎子,窮寇莫追,免得它狗急跳牆。
我也急忙攔住他,別跟它死磕,我們巴不得它離我們越遠越好。
四周再度變得一片死靜,我坐在地上喘了幾口氣,站起來從衣服上扯了兩塊布。
被火駒咬了一口,我整個手臂幾乎快廢掉了,鮮血流個不停,便讓阿昌幫忙把傷口包紮上。
看我掛彩,虎子又忍不住破口大罵已經逃跑的火駒。我好奇問道,虎子,上級不是交代你們做好掩護工作嗎,你們怎麼沒有完成任務。
虎子著急了,我說林子,我們已經全力阻擊敵人了,但這畜生太狡猾,竟然使用迂回戰術,這可把我們給黑慘了。
我說虎子,你他娘的還好意思說它是畜生,這家夥心眼都比你多。
幾經生死,讓我有些筋疲力盡,便點上了一根煙,找個地方又坐了下來,打算休息一下。
阿昌沒有接過我遞給他的煙,而是去撿那個早已弄掉的錄音機,又翻了翻袋子,把錄音機放好。
但這時,我卻看見虎子走到鬼王的屍骸邊,用一隻腳不停地把它的骨頭撥來撥去,似乎在找著什麼。
我問道,虎子,你幹啥呢,鬼王都掛了你還不放過它,你他娘的真缺德。
虎子向我翻個白眼,我說林子,就你那兩寸的眼光也隻能看到自個的腳尖了,火駒被你趕跑還真是瞎貓碰上死老鼠。俺琢磨著鬼王這家夥竟然敢稱王,那它身上一定帶有好東西,若是能找出一兩件來,那咱這趟就不算白來了。
我心念一動,沒想到虎子這種單顆腦細胞動物居然也能想到我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