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怔在了原地,瞅著他們發呆,虎子和阿昌也跟著怔住了,不明白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阿昌甚至立刻往他身後瞧了瞧,似乎以為我又看到了什麼麻煩事。
虎子不解地說,我說林子,你他娘的發啥愣啊,咱兩偷看村頭老李家媳婦洗澡那會兒,也沒見你有這副賊樣。
我吞了吞口水,把自己的擔憂一股腦說了出來,讓他阿昌和虎子也參謀一下,畢竟咱這個指導員也是臨危受命,屬於過渡型的,一時沒計也正常。
聽我講完,阿昌並沒有立刻發表意見,在一旁沉思著似乎在苦想計謀。
虎子忍不住,我說林子,事情都這樣了那咱們還留在這裏幹啥?趕緊分頭找啊。
我瞪了他一眼,虎子,那你告訴我,上哪找去?來回的路你也走過一趟了,咱都到這地方了也沒見到半個人影。
被我這麼一問,虎子急得直撓頭,但他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我說林子,那咱該咋辦啊?都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假老道說不定已經光榮犧牲了……
打住,閉上你的烏鴉嘴,虎子,事情到底是啥情況咱都不清楚,你怎能就武斷地妄下結論呢,賈老道本事比咱高明,又精得像頭老狐狸,誰想在他身上討便宜就得做好被他倒打一耙的心理準備。放心,我個人認為他不但沒事,還活得好好的。
我也覺得林子說的沒錯,賈老是個奇人,不會這麼容易出事的。阿昌選擇站在我這一邊。
看到阿昌也支持我的觀點,虎子想了想,大大咧咧地問道,林子指導員,那咱下一步的行動是啥?坐在這裏喝茶吹牛,等假老道自個跳出來?
這家夥的牛脾氣開始上來了,我剛開口,突然,“轟”的一聲響,我們右側的這堵牆竟然穿出了一個大洞,灰塵彌漫,緊接著,三四個手電光線向大殿裏照了過來,交叉亂晃著。
立刻有一個聲音傳了過來:“這裏有路,對麵是空,快,趕緊逃出去……”
隨即有一行人慌慌張張地從洞裏跑了出來,甚至還伴有幾聲槍響。
居然是何老他們,剛才的聲音是眼鏡男的,我們三人心中一喜,他們這行人一來,事情就好辦多了,起碼人多找到賈老道的幾率也會大點
但我們同時也很納悶,何老他們這麼狼狽地逃出來,莫非發生了什麼緊急的事情?
於是我們趕緊拿著手電對準他們照了過去,並大聲喊道:“何老……我們在這,發生什麼事情了?”
似乎沒有意識到大殿裏還有人,我看到他們朝我們望了過來,愣了一下,但立刻反應了過來,其中有一個人急忙大聲喊道:“是賈老他們,快點過去,有槍的留下……”
是戴剛的聲音,但聽起來很焦急,完全沒有了平日裏那股冷酷和鎮定。
我們急忙迎了上去,問道:“何老,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還有槍聲?”
何老有些語無倫次,身上那件西服扣子全開了,邊跑邊喊:“大事不妙,快跑,別待在這了……”
跑到跟前,何老看起來一臉的疲憊,眼神閃著慌張之色,平日裏梳理得整整齊齊地頭發此刻已是淩亂不堪,仿佛老了十歲。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幾乎個個身上都粘了不少的泥土,好像集體打過滾,甚至眼鏡男的衣服還爛了幾處,似乎被誰用力扯過,左邊的眼鏡片也裂開了一道口,看上去有些搞笑。
而且我還從他們眼裏讀到了深深的恐懼。
這時我終於看清楚了,何老他們除了在場的人外,少了老楊向導和一個小夥子。
我們剛想打聽到底是何事,但這時,密集的槍聲再次響起,戴剛大呼小叫地連連後退,形勢很緊迫。
我也顧不上問那麼多了,握著匕首立刻跑到戴剛這一邊。
虎子和阿昌看見也跟了過來。
戴剛看見我們過來,劈頭就罵:“你們兩個過來幹嗎,我沒空照顧你們,滾開,阿昌留下。”
被人不分青紅皂白,劈頭就罵,讓我有些惱火,剛想開口,虎子已經在我身後怒道:“誰他娘的要你照顧了,被人打成這熊樣了還好意思逞強,依爺看,你先看好你自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