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昌集體轉過臉來,默契的一眨不眨地都盯著虎子看,直到把他看得一驚一乍的,心裏都發毛了才一聲不吭地跟著賈老道走過去。
這一路走來,虎子是什麼貨色我跟阿昌心裏頭可是最清楚的,這玩意典型屬神經質的,有些事情你不讓他知道還好點,一旦讓他知道,那心就好像是爬滿了螞蟻的蛋糕一樣,渾身奇癢無比,不掏鼓一番這家夥隻怕死都不瞑目。
因此我跟阿昌雙雙這麼狠狠地盯著他看,也有一番警告的意味在裏頭,畢竟我們這次麵對的是血屍,這玩意可不是鬧著玩的,在一切可能發生的危險來臨之前,我們必須防範於未然,不然等下虎子說不定又要捅出什麼亂子來了。
看到我跟阿昌的動作,虎子也不惱,隻是嘿嘿地幹笑兩聲,便厚著臉皮跟我們圍到了銅棺的跟前。
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還懸在半空中的銅棺身上。
“賈先生,事不宜遲,咱們趕快動手吧。”看到我們都圍了過來,宋雲開口說道。
“既然這樣,那就趕緊動手吧,免得夜長夢多。”賈老道見狀,便開始安排我們起來。
盡管銅棺被捆住並吊在半空中,但捆住銅棺的鐵鏈有一頭也固定在旁邊的牆壁上,隻要把它們解開,就能把銅棺放下來。
說幹就幹,我、虎子和阿昌抓其中的一頭,其餘的人抓另一頭,就這樣緩緩地把銅棺放到了地上。
看到沉重的銅棺此刻正安安靜靜地躺在我們的眼皮底下,眾人的心裏均泛著緊張的又帶有一絲莫名的興奮情緒。
由於賈老道有言在先,我們幾個人倒也不敢亂碰銅棺,但看到它被漆黑的鐵鏈捆綁得嚴嚴實實的,緊張的心情隨之稍稍地放鬆了下來,取而代之的卻是愈發強烈的好奇心。
人類,就是這麼奇怪的動物,對於一些未知的、無法掌控的事物天生充滿著恐懼和不安,但人性的貪婪讓人類對這些事物同時又充滿了好奇和遐想。
正是這種矛盾的心理,從而催生出了人類燦爛的文化,但同時也毀掉了另一種文明。
賈老道負著手站在銅棺的跟前,臉上陰晴不定,正出神地盯著銅棺看,一言不發,讓人不知道他心裏到底在琢磨著什麼。
而宋雲跟依依這時候雖然距離銅棺比較遠,但他們的注意力顯然都集中在了銅棺上麵,時不時的把眼神往我們這邊掃來。
“賈老,下麵我們該怎麼辦?”何老見狀忍不住向賈老道問道,絲毫沒有因為這句話而覺得有所不妥,甚至還有不恥下問的意思。
“把這鐵鏈拿開,我們就開棺。”賈老道毫無猶豫地說道。
眾人一起動手,費了好大的一陣功夫,總算把鐵鏈的一頭從銅棺底部抽了出來。
沒有了鐵鏈的捆綁,銅棺終於露出了它全部的麵目,整個棺材大約有三米寬四米長,放在地上比我還要高,雖然還算不上是龐然大物,但如此雄壯的棺材也是不可多見的,整個給人一種古樸的感覺。
隻見它上麵刻畫了密密麻麻的,不知名狀的奇怪文字,不,確切的說是符號才對。
這上麵所刻的圖文我一個都不認識,隻是覺得它們很神秘莫測,似乎不是我們這個世界所擁有的。
“這上麵所刻的是什麼?好像不是一種文字。”看到這種情況,我忍不住開口問道。
“看上去好像是一種咒語,要不就是一種符文。這種圖文應該很少見,至少我就從沒見過。”何老靠近銅棺,推了推眼鏡,習慣性地拿出一個放大鏡,仔細地研究起來。
“這是一種靈咒。”宋雲見狀,邊說邊向我們走了過來。
“靈咒?這也是一種咒語嗎,它跟我們平時接觸到的咒語有什麼不同?刻在這棺材上麵會起到什麼作用?”看來賈老道對這靈咒也不熟悉,宋雲剛一提起,他便連續地問了好幾個問題。
“呃,可以說這也是一種咒語吧,據我所知,靈咒是用某種罕見的動物的血液再搭配上數種中草藥調製而成,如果把靈咒刻畫在棺材上,能讓棺材裏麵躺著的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都能安詳平靜地沉睡下去,一直到這種咒語消失或者被破壞掉才會醒來。”宋雲緩緩地跟我們解釋著,但其眼裏卻閃爍不定,似乎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