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從郡守府出來後,整個人就顯得有些魂不守舍,一首詩詞將嚴奚羽打發了後,拒絕了其要用馬車將自己送回鋪子的想法,一個人漫步在郡城中區的陌生大街上。
這裏的街道遠比西街繁華,可他卻絲毫沒有觀賞的興致,此刻腦子裏滿是白花花的銀子,若要用一句話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那就是想錢想瘋了。
話說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他還真的沒怎麼為銀子的事情而擔心,就好像當初賣玻璃杯一樣,幾百上千兩銀子對他來說其實很容易得到,廚房空間的存貨還有不少呢。但關鍵,這次所涉及的銀兩數額實在太大!
他又不可能將廚房空間裏不管合不合理的東西全都拿出來賣,除非他不想活了。
原以為自從食肆開業到現在累積了千兩紋銀已經算小有身家了,現在才知道,這點兒銀子在有錢人眼裏屁都不是,就好比那雍親王,一千兩紋銀估摸還不夠他一頓享受的。
再好比那隨口說出十萬兩紋銀的嚴世傑,他既然敢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個數字,顯然在他眼裏十萬兩紋銀並非什麼遙不可及的天文數字。
想想也是,以楚記的營收,一月可得純利兩千兩紋銀,一年就是兩萬多兩,十萬兩不足五年即可湊齊。而那些正常的豪門大族,哪一個沒有幾家、乃至十幾家楚記?有的更是傳承了好幾代!
五年啊!還真夠漫長的,楚風不確定柳子衿有沒有這個耐心等下去。再說了,時間越長變數也越多,若是嚴世傑突然發生了什麼意外,又或者雍親王身上出現了什麼變故,這條途徑豈不是就斷了?
“看來必須想辦法加快賺錢的速度!”這是楚風得出的最終結論,對於這個時代而言,他腦子裏賺錢的點子還是很多的,無非就是要將它們付諸於行動。
思緒豁然開朗之後,楚風隻覺全身幹勁十足,仿佛又回到了上輩子剛創業的那會兒,腳下步伐不自覺的加快,打算尋家客棧門口雇輛馬車,這裏距離西街可不算近,他還得趕回去備菜呢,中午那些食客可都是來給他送銀子的!
“占卜算命,消災解惑,逢凶化吉,若是不準,分文不取咯!”
臨近一家門口停有馬車的客棧時,街角一陣吆喝聲吸引了楚風的視線,扭頭一看,好家夥!一個衣衫襤褸的小老頭兒半蹲在那裏,旁邊立有一杆白布旗子,上麵書有一段話:
批陰陽斷五行,看掌中日月;
測風水堪六合,拿袖裏乾坤。
天聞若雷,了然今生前世;
神目如電,看穿仙界凡間。
天地萬物無所不知;
陰陽八卦生死明了。
“真是不怕大風閃了舌頭啊!”
楚風啞然,正搖著頭準備離開的時候,那小老頭明顯也注意到了他,趕緊伸手招呼道:“公子請留步,老夫觀你麵有死氣,隻怕命不久矣!”
聞言,楚風倒是腳下微頓,打趣道:“老人家這一句可比‘印堂發黑,似有凶兆’嚇人得多呀!”
誰知那小老頭居然一下就怒了,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道:“豎子!你以為老夫在誆你?”
楚風微微一怔,尋思著這手段倒是新鮮,還從未聽聞那個算命先生如此沉不住氣的,一時倒來了些興致,走上前去。
“得,那老人家你便幫我算一卦,不過話先說好,算不準可不給錢!”
“聒噪,還不速速坐下!”這小老頭兒有點兒將反套路進行到底的意思,楚風樂了。再說這家夥既然帶了杌子,自己卻一直蹲在地上,還真夠奇葩的。觀他衣衫襤褸,瘦黑瘦黑的,整個人估摸不足八十斤,也不知道幾天沒吃飯,一副凶巴巴的模樣,真不怕將客人給嚇跑?
粗魯的抓著楚風的左手端詳了好一陣兒後,小老頭兒目光冷冽道:“果不其然,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你是個異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