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瑩白如玉的麵容上有著一塊塊粉紅斑塊,微微凸起,不是很多,但將整張臉給撐的很是浮腫。最可怕的是那鼻翼間橫跨的大斑,這張美麗動人的麵容給毀了的大半,怪不得這張貴妃死都不願意見到順帝。
這外臣和宮中妃子不可接觸,於是清風侯就站在兩步開外,在林禦醫的陪同下細細的端詳著張貴妃的臉,忽而又托腮沉思,又看看屋子的擺設,再看向了張貴妃。
清風侯突然問道:“您這臉上的紅斑是否會瘙癢?”
“這倒是不會。”身旁的林禦醫回答道,這問題他當初也是問過。清風侯聽完了然的點點頭又問道:“那您除了臉上有著紅斑,可還有它處?”
張貴妃如實回答:“本宮這胳膊上還有幾處,其他也就沒有了。”
“可有脫發,惡心之類?”清風侯這次挺直身板,顯得極有自信。
“這時不時會是有惡心之感,但一會兒也就沒有了,我也就不是很在意,莫不是?”這莫不是有喜了,但想想這與她當年的不一樣,說不出哪裏不一樣,但事實上就是不一樣的。
清風侯聽到此處也是搖搖腦袋,話鋒一轉又問道:“娘娘這屋子裏的紫述香是什麼時候就有了?”(注;紫述香就是鬱金香,鬱金香是不可在室內擺放的。)
張貴妃順著清風侯看向了那梳妝台上,豔麗端莊的紫述香。心中很是驚訝,這紫述香宮中就她這一處獨有,全天下怕是也隻有她這裏有。
紫述香是一位西域商人在五年前供奉給大昌皇室,也隻有大昌皇室。其花豔麗無比,向來都是**妃子喜愛,但不是人人都會擁有,也隻有真真正正的寵愛才會消受起這花。所以這近來紫述香也是一種**女子身份的象征。
“這,幾月前就有了。這花每天都會換過,本宮很是喜愛。”張貴妃說道,這話還是順帝特意為她修了專門的暖房去培育的。
“那,娘娘可知這紫述香固然美麗,但其是有毒性的。接觸久了可是會頭暈目眩還有脫發,娘娘這臉上的紅斑想必也是這紫述香引起的。”清風侯此話一出,可是將張貴妃這麼低落的心情給拉回的一點,隻要找到病因,那麼一切都好辦。
“這是說,貴妃娘娘的紅斑都是由這紫述香造成的。”林禦醫不敢置信的又說道:“但是這花都是好幾個月前就在這兒,為什麼就這幾日娘娘會臉上生斑,這沒道理。何況我們這太醫院也不是沒這樣想過,但這貴妃娘娘的紅斑就是沒見好,這也被我們否定了。難不成?”林禦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著大半個月來一直籠罩在太醫院上頭的黑雲,難道就是這個紫述香。
“沒錯,這紫述香就是罪魁禍首,貴妃娘娘這是中毒了,不過不用擔心,這毒幾天就可以治好了。貴妃娘娘可以放心。”張貴妃這還有什麼不放心,清風侯都這樣說了,那她就是絕對有救了。
這會兒林禦醫可真是傻了眼,什麼呀。這就是真相,這是耍了大家這麼久的真相。
站在外麵的順帝見到清風侯不疾不徐撩開紗幔,到了木桌前,叫來紙筆。一揮手洋洋灑灑的寫下了藥方,交代了服用的禁忌和時辰後說道:“聖上,這紫述香還是早早撤了這兒吧,擺到院子會更好,可別打擾到了貴妃娘娘的養病。”說罷看著順帝就想拉著兩位公主進去的焦急神情,清風侯嘴角含笑的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