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著麵前洛爾斯的表情,發現還是那張冰山總裁臉,隻不過幽藍的眼睛好像變得更深邃的幾分,讓她有種不妙的預感。
樓下那兩人妖精打架之後,也沒上樓,直接從樓下的出口走了,顧孜蕭聽著聲,頓時有種想屎的衝動,沒有外援,她要怎麼脫離虎口啊?
“大哥,你把我放下來唄?”
顧孜蕭臉上掛著諂媚的笑,麵部肌肉有些僵硬,話中還透著幾分猥瑣之氣,讓洛爾斯的眉頭一皺,倒沒把她扔下去,反而就這麼提著她,帶到了樓梯口那個昏迷的金發美人身邊。
男人把顧孜蕭扔到地上,她調整了一下姿勢,拿金發美人做了肉墊子,看著金發美人痛苦的皺眉,心中還是有些愧疚的,暗道:
美女,我現在都自身難保了,隻能辣手摧花,表怪我。
顧孜蕭也不知道洛爾斯要將自己怎麼樣,她覺得自己已經夠倒黴的了,隻不過是嫌擠沒有坐扶梯而已,居然遇到了這個煞星,蠢作者是神馬設定,她的戲份明明應該是景淵恢複心智之後才多的啊?
“我什麼也沒看見,嘴巴很嚴,什麼都不會亂說的,您放我走吧!”
說著,顧孜蕭假意抹著眼淚,看著那雙擦得鋥亮的黑色皮鞋一點點的接近,心中一陣忐忑。隻見皮鞋的主人也蹲下身,然後挑起顧孜蕭的下顎,對她對視。
洛爾斯的手勁兒很大,顧孜蕭根本掙紮不開,隻能由著他去了,臉上再一次掛著討好的笑容,希望男人能把她當成一個屁,放了。
將禮服拎回自己房間,顧孜蕭洗了把臉,這才下樓去琴房找景淵。
看著俊美的男人手指微動,輕抹琴弦,臉上並沒有其他的表情,隻剩對古琴的專注。顧孜蕭突然覺得,作者讓景淵受傷,卻在另一方麵給了他彌補,那就是心無旁騖的專心於琴藝,也不知道這男人在恢複心智之後,還能不能彈出這種滌蕩心靈的琴聲了。
等景淵談完一曲,顧孜蕭才叫他。
“阿淵,我回來了。”
聽到顧孜蕭的聲音,景淵一下子站起身來,俊美的臉上滿是驚喜,清澈見底的眼睛透著孩童那麼幹淨的喜悅,讓顧孜蕭心裏一震。
她是惋惜的,不想讓景淵恢複心智,因為這人一旦恢複之後,就會百般傷害自己,她是個自私的人,當然希望保證自己的安全。
“姐姐,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景淵有些委屈的撒著嬌,大手握住顧孜蕭的手臂一陣搖晃,薄唇撅起,像是求愛撫的大型犬,讓她不自覺的想要親近。
抬手捏了捏景淵那張白玉似得小臉,看著後者委屈的樣子,顧孜蕭心裏一陣舒坦,調戲美男神馬的,果然是最有效的心靈雞湯。
“姐姐遇到壞人了呢!”
顧孜蕭故意這麼說,看著景淵明顯不信的表情,不由無語,她真的沒撒謊啊,為毛這熊孩子真的不信呢?勞資遇到的是未來的大反派,就是你的頭號敵人的說。
“姐姐不要騙人了,阿淵原諒你了。”
看著景淵故作大度的蠢萌樣子,顧孜蕭簡直被萌翻了,再次捏了捏這貨的小臉,笑的無比猥瑣。
“阿淵真乖。”
占了便宜,顧孜蕭也不介意給景淵一個甜棗,看著熊孩子笑的見牙不見眼,心裏覺得一陣溫暖。話說,她來到這個世界,隻有景淵是她最親近的人,也許未來他恢複心智之後會傷害自己,但眼下無疑是安全的,所以,顧孜蕭也放心和他親近。
熟不知,這個放心,讓她忍不住後悔一輩子。
景淵一臉好奇的打量著顧孜蕭,發現姐姐的嘴唇紅紅腫腫的,不由有些好奇。
“姐姐,你嘴怎麼腫了?”
說著,還動手摸了摸那嫣紅的唇,感受著手下柔軟的觸感,景淵更加變本加厲,摸得開懷。
顧孜蕭一把拍開他的手,心中不免有些尷尬,剛剛跟洛爾斯那廝接吻的時候,男人吻得實在是太狠,幾乎像是撕咬一般,雖說沒有流血,但紅腫是免不了的。
顧孜蕭現在就祈禱著,千萬不要被景鈺看出點兒什麼,要不然也這男人的腦補程度,恐怕又以為自己勾引他弟弟了。
“沒事,不小心磕了一下,你先彈琴吧,我有點兒餓了,去拿杯牛奶。”
說著,顧孜蕭便往廚房走去,沒有回頭。
景淵坐在古琴麵前,手指不自覺的撥弄著琴弦,猛然一用力,將一根琴弦扯斷,眼中的狠厲,不足為外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