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孜蕭本來以為,以京裏堵車堵到便秘的程度,景鈺怎麼也要一個小時才能回到別墅,沒想到這廝居然隻用了二十分鍾,看來真是無心工作,分分鍾想要回家嘞!
給景鈺開門,看著那張最近一直沒有什麼表情變化的冰山總裁臉,顧孜蕭小聲跟他解釋現在的情況。
“來這兒的是落家三口,當然,其中並沒有落嘉嘉,而是落琳琳,那個女人曾經在家裏當過女傭,就是……就是”
顧孜蕭說道這裏,表情十分糾結,畢竟那晚感覺景鈺這廝喝醉了,不知道有沒有記憶,要是有記憶的話,怎麼會那麼簡單就被她給混過去了呢?難道是自己的女主光環太強烈,連景鈺這種王八總裁型都要跪舔。
看著顧孜蕭這幅吞吞吐吐的樣子,景鈺這個注重效率的總裁大人,自是是十分不耐煩的,濃眉一挑,鳳眼微眯,一陣令人腿軟的寒光便朝向顧孜蕭射來,讓後者立刻恨不得給景鈺跪了。
“說!”
景鈺的聲音冰冷而又銷魂,但顧孜蕭這種沒審美的,自然不會想總裁文的女豬腳一樣,沉浸在他迷人的聲線裏。
“就是你曾經睡過的那個女傭!”
顧孜蕭一說完,便感覺周圍的溫度好像低了不少,暗暗感慨總裁這種生物都是傳說中的移動製冷機,多TMD省電費啊!
“總裁,你那晚喝醉了,還記得嗎?”
以景鈺的傲嬌程度,自然是不會回到顧孜蕭這逗比的問題的,伸手將麵前礙事的女人撥開,景鈺看見了那三個坐在客廳沙發上的人,中間那個年輕的女人,應該就是落琳琳。
置於落家夫婦,景鈺曾經也和他們打過交道,落夫人倒是一個很有手段的女人,不過她丈夫落文奇,真的不怎麼樣。
“落先生,好久不見。”
景鈺最近雖說有些抽風,但麵對商場上的對手or對手的時候他的智商仍是保持在水準線以上,此刻他再也不複那張龜毛的冰山總裁臉,一張俊顏上掛著清淺的笑意,讓人微微有些如沐春風之感。
“景先生,沒有通知你,便冒昧拜訪,是我們的不對啊!”
落文奇看景鈺的眼神,仿佛是見了骨頭的狗,哈喇子都快把襯衫領口打濕了,就甭提那堪比探照燈一般雪亮的小眼神兒了。
“不知落先生上門有什麼事?”
景鈺並沒有心思跟落家人磨牙,直接坐在顧孜蕭先前的位置上,直視著落文奇,看也不看中間對他含情脈脈的落琳琳。
對於女人,景鈺現在是止不住的厭煩,尤其是在倪秋月跟何啟行牽扯不清的情況下,真是糟透了。所以落琳琳,這個一個月流一次血還沒有掛掉的危險生物,自然是沒有成功get總裁大人的好感。
不過即使是這樣,坐在景鈺麵前帶來的刺激,還是讓落琳琳那張白皙清秀的臉龐,紅的仿佛被人踹過一般,尤其是上麵帶著星星點點的妊娠斑,更加形象了有木有?
“景先生,不瞞你說,嘉嘉是我的女兒,琳琳也同樣是我的女兒,隻不過先前沒有她的消息,最近才將她帶回家裏,認祖歸宗,真是不容易啊!”
落文奇一邊說著,一邊用慈愛的眼神看著落琳琳,後者也回以一記溫柔的微笑。這幅父慈女孝的畫麵都要把顧孜蕭感動哭了有木有?落先森,你看看你家夫人眼裏閃現的寒光,在正室麵前炫耀小三兒的女兒,這樣真的好嗎?
“是挺不容易的。”
景鈺點頭應和著落文奇根本沒有什麼說服力的說辭。
見景鈺沒有接話的打算,落文奇心中有些惱怒,怎麼說琳琳肚子裏的孩子,也是他景鈺的骨血,現在想吃幹抹淨不認賬,也得看看他落家同不同意!
“景先生,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先前我這女兒,還在你家別墅當了一陣女傭,後來被你趕出來了。”
落文奇也不打算拐彎抹角了,畢竟他本來也不是什麼有耐心的人。今天來景家的目的,不外乎就是想利用落琳琳肚子裏的孩子,來得到景氏的援助。
落氏現在正因為在市中心開發的一個項目,資金周轉不靈,要是有了景氏的相助,那他一定可以吃下這塊大蛋糕,讓落氏的實力再提一個台階。
看著落文奇毫不猶豫揭開自己女兒黑曆史的行動,顧孜蕭默了,乖乖站在沙發後麵當壁花,懷疑自己聽到這種豪門秘辛,會不會被人給河蟹掉。
“是嗎?我不記得了。”
景鈺兩指放在茶幾的玻璃麵上,不斷敲打著。兩腿交疊,俊美的麵孔上微微帶著些笑意,看著好像極為守禮,實際上就是一朵傲嬌不羈的高嶺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