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徑門
【 死冥般的世界,再多的寧靜也避不開你殺戮的心。
發上花薈之人,是我延續後生的救贖。】
小時候常聽老爺子給我講“曲徑門”的故事。
這鎖門被人們所懼怕,但又情不自禁的會被它的誘惑吸噬進去,到另個懵然不知的世界,那裏沒有更多的歡聲笑語,隻有更多的殺虐。
在這些混亂的朝代,很多事都是民生們不願看到的,然而選擇這條道路的則是他們本身。
相傳有一種病,名為天花,其病源來自於財狼身上。
天花病毒一但感染身上就會長白鱗,無藥可醫,命長的可以活十年,魚鱗長滿全身,暴病而死。
恰恰我們就生活在這曲徑門的世界裏。
今天的我正好二十歲,早上老爺子還沒來得及交代什麼就病逝了,也是他的祭日。
村子裏的人都不允許我參加葬禮,因為我在一次打獵途中被一隻滿臉白鱗的財狼咬了,染上了天花。
他們把我趕到了一個偏遠的山中,怕傳染給他們,讓我一個人與那些猛獸居住,不準任何人靠近。
娘還每年偷偷來看我一次,爹腿腳不好則不能來,每次都是讓她帶信,再說兩人都來村裏的人便會起疑心。
我不恨村子裏的人,染了天花必然要被趕走,不除了我就算不錯了。我唯一擔心的就是爹娘,會不會被村裏人排擠。
得到娘的報信,我哭了很久。老爺子走了我一定要回去,我根本不知道回去的路,走了不知多少的彎路,在頭七結束才趕到。
天花在我身上染了3年了,左半邊臉已經有一大塊了,左臂左腿上也有,為了不讓人看見才用布把頭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頂著太陽走到了家門口,累的跪在了地上。
終於還是沒見著老爺子最後一麵,不知道他會不會怪我,想著鼻頭就酸。
爹娘看到我又歡喜又慌張,娘眼袋很重,頭發也很亂,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爹也是憔悴了很多,許久沒見的感覺,他老了。
我回來的消息不久就傳開了,四周便圍了很多人,但都離我遠遠的。
細碎聲、吵鬧聲、辱罵聲夾雜在一起。
有的甚至用小木棍砸我,讓我滾。
直到老乞來了他們才慢慢靜下來。
沒染病之前我天天找老乞村長下棋,也算得上是子孫之間的那種親切。
“回來看你老爺子的吧?”
老乞直接問道。
我沒有說話,隻是感覺很疲憊。
“你走吧,這裏沒人會歡迎你的,早點走。”
說話的是人群中一位少男,關並。
他走出來吼到。
前兩年學書那會兒就和他打過一架,他吃了虧,一直想“償還”給我。
“你們…你們放心,這次回來隻…隻是為了送老爺子一程,明天我就走。”
“還明天,你今天不走看我怎麼弄死你。”
關並指著我,離的遠,生怕被傳染。
頓時,圍觀的人都吵了起來,不同意我說的話。
爹娘更不好插嘴,母親用懇求的眼光看著老乞。
“咳!要不這樣吧,這孩子也挺可憐的,跑了這麼遠的路,讓他去曲徑山燒點紙就走,你們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