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獄
【有時命掌握在別人手裏,有時掌握在自己手裏。】
脫掉外袍撈起袖子就開始挑這石頭,由於很久都沒挑過走路都在打晃。
“啊!”
“叫什麼叫?動作快點!”
挑著兩擔石頭走的有些慢後頭的牢役就揮了我一鞭子。
“嘿,兄台你是第一次來挑吧?”
“是啊,剛進來。”
牢役走後一個囚犯向我搭話。
“難怪見你手上都沒長繭,你看看我。”
“天啊,這要挑到什麼時候是個頭?”
看了看他的手,上麵全是厚厚的繭,身上的囚衣也有很多地方破損了,估計也挨了不少鞭子。
“走吧,這一天兩天是幹不完的。”
“那你每天都得來挑嗎?”
“可以這麼說吧,除了下雨天。”
“唉!”
看了看其他的囚犯一個個累的都快走不動了。
“你們倆嘀咕什麼呢?”
牢役見我們聊的歡提著鞭子就準備上來,見狀馬上挑起石頭加快了速度。
“我可以休息會兒嗎?”
“休息什麼休息?繼續幹!”
“官爺你發發慈悲吧,你看。”
我指了指那些囚犯,一個個累的都快趴在地上走了。
“要是你這麼讓我們幹下去出了人命怎麼辦?”
“那行吧,你們都停下來歇會兒吧。”
他高喊一聲大家才蹲坐在地上歇著。
就這樣一直挑到了晚上才回牢房,肩上紅腫的很,後背上也被鞭子抽的中衣都破了,穿上外袍忍著火辣辣的疼痛坐在草床上,躺也不能躺。
“嘿,明天還去嗎?”
晌午的那個牢役端著飯菜過來問我。
“不去了不去了。”
“嗬,好好歇著吧,真是自討苦吃,給,吃飯了。”
放下碗筷他就走了,走過去一看今天的飯菜和昨天的差不多看著就沒胃口,隻是那單眼瞎的飯菜要好些,憑什麼他待遇就那麼好。
盯著他又被他發現了,著急忙慌的退到了床邊,我怕這次飛過來的不隻是一隻筷子了,而是一雙。
吃完依舊放在了門外,回床的時候不小心撐到了背,一陣劇痛席卷而來,咬著牙慢慢的斜躺在床上,躺著也不敢亂動,估計這傷不過個一兩天是好不了了。
今夜的老鼠是沒有了,可身上的疼痛依舊存在,又是折騰了半天才睡著。
不安穩的睡到早上,揉了揉發痛的雙眼忍著背上的劇痛走到牢門前。
“喂!有人嗎?”
“吼什麼吼?”
常來“照顧”我的那牢役走了過來,他嘴邊還有顆痦子,上麵長著一根毛看著都叫人惡心。
“你怎麼一天事這麼多?”
“早上沒有飯吃嗎?”
“嗬,你當這是茶樓嗎?”
“那他怎麼就有飯吃?”
我指了指對麵的單眼瞎。
“那你找他評理去,來,我給你開門。”
“不不不…”
他走到單眼瞎麵前卑躬屈膝的也不知道說了什麼,應該是怕得罪他。
“你是不是又想出去喝茶了?”
“不喝了。”
“那就老實待著,今天後廚的有事兒出去了晌午才回來,就連我們都沒飯吃。
“哦。”
“我再警告你一次沒事別大呼小叫,如有下次,哼,反正那些刑具也快生鏽了就拿你試試。”
“別,我不喊了,這就回去躺著。”
他走後又回到床前坐下,也不知道先生有沒有想到辦法。
肚子一直咕咕叫個不停,心想是昨天沒吃飽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