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羅
片地荒誕,頭上少許鳥兒飛過,這一片死靜令人感到寒顫。
麵前寸土上立著兩座墳墓,夢氏、許氏之墓。
“嗚嗚…,爹…娘。”
夢千女跪地痛哭,方才還喜笑的場麵誰也不想到了村裏就突變。
“夢兒來看你們了。”
“……”
我和單昆都站在原地不知道說什麼,隻有心裏對她的安慰。
“轉眼爹娘去了三年了,嗚嗚…我多想回來看看他們,可是...可是...”
他這句話應該是說給我們聽的。
“是太遠了不便回來嗎?”
“才不是...,我恨她,都是她把我趕出允州,嗚嗚...,我的爹娘都是被她害死的。”
看她哭的很傷心,轉過身用充滿淚水的眼睛看著我們,可見她真的恨極了口中的那個人。
“她是誰?”
“......嗚嗚...”
她沒有說話隻是拚命的哭著。
“算了,嗬嗬,都過去了,我也沒能力鬥過她。”
她說的很謎,但她不想說也不好強求她。
冥幣飛揚至墳前,願兩人在冥間沒有痛苦,聆聽夢千女的哭訴保佑後生沒有更多的煩愁。
放了些麵餅和果食以敬他們,點香祭拜願其二位道路平坦。
“好了,夢姑娘,別哭了。”
拜完後我蹲下身拍了拍她的後背以致安慰,單坤則走到一旁弄些草喂馬去了。
“可...可是我...,我真的好想他們,我三年都沒有回來了。”
“行了,別想了,人死不能複生,節哀吧。”
“嗚嗚嗚...”
“...”
她情緒失控一把抱住我痛哭了起來,現在也想不了那麼多男女有別的事了,更多的是要給她時間哭出心裏的那些不舍和自責。
..........
僵持了很久她才放開了我。
“對不起,我...”
她擦了擦眼淚有些不好意思,眼睛都紅腫了,我想換做是誰也會哭的如此傷心,畢竟是自己的親爹親娘。
“沒事,別哭了,眼睛都紅了。”
我不是女兒家身上也沒有什麼手絹之類的,更多的隻有嘴上的一些安慰說詞。
“咳咳咳...,這不是夢兒嗎?”
這時遠處走來一位老嫗(老婆婆)。
“夙祖母。”
“嗬嗬,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啊。”
她的聲音很蒼老,本就上了些歲數,臉上的皺紋很深,走路都杵著棍子,身子還微微顫抖著。
“怎麼會不記得您呢,夙祖母,這是我的兩個朋友,凡公子和單公子。”
“祖母好。”
單昆也走過來和我一同向她行了個禮。
“咳咳...,既然是夢兒的朋友若是不嫌棄就去我家坐坐吧。”
看著她這麼衰老的身子有些為她擔憂,出於不禮貌的擔心要是一跌倒還能不能爬得起來都是個問題,比曲隱寺圓寂的住持還要老。
“那就打擾了。”
她這麼邀請也不好意思拒絕,畢竟另外也沒有什麼太要緊的事,和夢千女的爹娘道完別和單昆牽著馬就跟著她去屋舍了。
屋舍雖是毛草搭建但看上去也算是大,門是上了鎖的,上麵有不少老舊的痕跡,這屋子看上去都有些年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