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期 五
夢千女現在也不回來就把她的房退了,吃了飯閑談了一會兒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內。
眼下就要去允界山了,這還得早些休息明天好趕路。
看著包袱內的二十萬兩銀票,現在除了身上也就這麼多了,也不知道全白會不會嫌少,突然想著這個問題便有些擔憂了。
除去買馬的十萬兩,給夢千女的十萬兩,自己身上也差不多還有幾萬兩,全盤給她也就二十幾萬兩,天花本就是不治之症,即使她能治好這病恐怕二十幾萬兩確實少了些。
算了,想那麼多有什麼用呢,本就是一個平凡之人,也不是腰纏萬貫。
不知道清風怎麼樣了,她應該早就治好天花了吧,歐陽澤那樣的貴身何愁找不到大夫給她治。
“客官,方便進去嗎?”
門外小二敲了敲門。
“進來吧。”
吱呀...
門被打開,走進來的是那個單眼眯成一條縫的小二,他給我第一眼的感覺就不怎麼好,可能是他一隻眼看什麼不方便。
“凡公子,你洗洗早些歇息吧,走了一下午也累了。”
把一盆水和汗巾放在了盆架上,前麵的話倒是沒問題,可後麵的話倒覺得有些奇怪。
“你是怎麼知道我們下午出去的?”
之前在客棧也不知道他是忙哪裏的也沒看見過,就阿生印象比較深刻。
“額...掌櫃告訴我的,讓我伺候你們,說阿生毛手毛腳的做不好事。”
他說話有些遲疑。
“行了,你出去吧,我今天是有些累了想早點歇息。”
“那好,有什麼吩咐您隻管說,我先去忙單公子那邊了。”
“嗯,去吧。”
說完他就走出去關上了門。
洗抹了兩下就把就上了床準備歇息,看了看包袱裏銀票下還放著紫若幫我做的那塊麵布。
許多人都是一件事或一個物就能想起來,自去了曲隱寺以後紫若就變了很多,若是沒有她清風可能早就死了,想想有時候是不該對她大吼大叫的。
嘭...
“誰?”
此時房門被撞了一下,把包袱放在被褥下就出去看了看,可外麵什麼都沒有,應該是自己聽錯了就把門關上了。
吹了蠟燭正準備躺下便覺得身上有些癢。
難道?
該死,怎麼這個時候?前兩天不是犯過了嗎?
又是一股習慣的癢意襲至半身,猶如千萬隻螞蟻在身上爬,何時它才能換一種折磨人的方式?不要癢?不要冷?那種感覺恨不得殺了自己。
趁現在還不是很癢我立馬起身點燃了蠟燭,關上窗門,慢慢的等著癢意俱增。
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眼看馬上就要治愈了這個時候又來犯病。
往日天花發作從來沒有過這麼頻繁,不知道是不是被土龍咬的關係,長了這黑色的魚鱗就開始嚴重了。
身上越來越癢,左半邊身子長了天花的地方劇癢無比,我單手抓在床梁上緊緊的握著,直到手都抓痛了也沒有用。
我躺在床上閉上雙眼不去想它,可一閉上眼腦子裏全是冰與火的畫麵,忍受著這令人崩潰的癢意又睜開了眼睛。
“額...”
我忍不住的開始去撓,越撓越上癮,即使出了血也不想停,被褥上和床邊都沾滿了鮮血。
胡亂抓下了麵布就開始撓臉,想著臉部比較重要不敢拚命的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