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司辰如此異常,蘭沁公主慌了,“辰兒,你怎麼了?辰兒……”
“大皇兄!!!”北冥即墨與北冥炎星同時不悅開口,父皇都那樣了,他竟然還有心思笑!
漸漸的,北冥司辰終於停止大笑,捂著傷口衝倆兄弟道:“我知道桃源。”
什麼?
“我曾經去過!”
這句才是爆炸性的。北冥即墨上前抓著北冥司辰的衣袖道:“大皇兄,此話當真?”
北冥司辰重重點頭,“上次我被外祖……符滄酋設計陷害,就是被桃源的居士所救,我不確定她就是虛渺道人,但是,在桃源,我隻見過她一人。”
北冥司辰越說越興奮,“快!收拾收拾,咱們這就出發!”
“等一下!”太史卿叫住北冥司辰,“太子殿下,單單要到七星忘情丹,是不行的!”
“為什麼?”
“萬一陛下服了七星忘情丹還是醒不過來,怎麼辦?”
你說怎麼辦?眾人一聽,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
“所以,太子殿下最好把虛渺道人請來,世人都傳她醫術高明,會醫治許多連臣也不曾碰觸過的疑難雜症。”
北冥司辰連連點頭,隻要能進入桃源,見到虛渺道人,他是有把握把她請來的,畢竟,她是一個心腸極好的人,外冷內熱!這是曾經短短幾天裏,北冥司辰對她的印象。
“還有,要快一些,不要超過三天!”太史卿又補充一句。
“是!”北冥司辰麵上一驚,點頭。
“可是,大皇兄,你的傷?”北冥炎星很擔心。
“無礙!”沉默許久的公羊旦開口了,“太子殿下,請隨我來!”說著,二人進入西廳。
眾人不知公羊旦何意,隻一盞茶的功夫,二人又從西廳走了出來。
此時的北冥司辰像是換了個人一般,壓根兒看不出受過傷。
“幸虧太子殿下受的那一掌並不重,隻是打在肩頭,若不然,沒有個三五天的時間,還真是不能出門。”公羊旦笑的雲淡風輕,又從袖籠裏掏出一個小瓷瓶,遞與北冥司辰,“這個是複原大丹,你每日吃一顆,三日後,可保身體痊愈。”
這氣勢!這能耐!簡直完勝太史卿!站在一旁的白胡子老頭兒撅著嘴,衝樂來兮眨眼。
樂來兮吞了口唾沫,這,這老頭兒吃醋了麼?
當著眾人之麵,北冥司辰與公羊旦重重行了個謝禮。
須臾,北冥司辰、北冥即墨、北冥炎星兄弟三人決定帶著幾個貼身侍衛出發。
可是,臨出發的那一刻,北冥即墨突然轉身,將站在大廳某個角落的樂來兮拉了出來,“跟著本王!”
啊?樂來兮抬頭,眨巴眨巴眼睛,沒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北冥即墨牽出了大殿。
上了馬車,北冥即墨二話不說,直接將樂來兮箍入懷中,纏的緊緊。
樂來兮漲紅著小臉兒,暗自嘀咕,這就是我跟來的價值?
“來兮。”
“嗯。”
“想我嗎?”
“嗯。”
“抬頭!看我!”
某爺霸道的要求,顯然對第二個“嗯”字不滿。
“幹嘛?”樂來兮抬頭,下一秒,雙唇便被溫熱覆蓋。
北冥即墨吻的癡纏熱烈,那感覺,像是久別重逢的濃濃思念,可是,又像是,某種懲罰的味道。
許久,樂來兮從一片窒息中掙紮而出,小臉兒滾燙,“你……你瘋啦!”
“本王是瘋啦!從今日見你第一眼起,就瘋了!”
“……”
“告訴本王,誰教你騎的馬?”
“騎馬?騎馬場的教練教的,這算什麼?我還會開車呢……”說到這兒,樂來兮忽然閉嘴。
北冥即墨沉默,他了解到她是在那世學的騎馬,便不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
“告訴本王,為何要通知姑姑與三皇弟?太史卿、公羊旦和舅舅又是怎麼回事兒?”
樂來兮知道他不弄清這一切是不會“放過”她的,索性,一股腦兒講出。
“你帶兵離開汝安之後,我與獨孤合計了許久,雖然我知道,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可是,我還是不放心,再周密的計劃也有疏漏的地方,何況,世事多變。於是我把暗門的調令給了獨孤,讓他帶人悄悄追隨,便宜行事。
獨孤走後,不知為何,我越想越擔心,我很後悔沒有與獨孤來京城。在我把敵我雙方的兵力做了一個簡單對比之後發現,結果隻是旗鼓相當,你並不占優勢!我更加害怕了,索性,派了幾名金甲護衛分別往致寧與伏安跑了一趟,讓三皇子與蘭沁公主秘密派兵,在汝安城郊會合。
說來也奇怪,我們剛到汝安,便遇上了公羊旦和太史老先生,他們身後還跟著一人,就是你舅舅……我們幾人合計了一番,先派金甲護衛密切關注皇宮裏的情況,後來,金甲護衛來報,在皇宮東角千密林中,埋伏的全部都是神機營的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