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三冠口中的袁姑娘,自然就是袁鸝卿。
袁鸝卿雖然不能修煉武功,但是閑得沒事就纏著爹爹袁摩雲四處尋找典籍野史,也不是知道她究竟讀了多少書,知道多少隱秘。
一刻鍾以後,袁鸝卿跟著熊開山來到原來的大長老閉關處,一開口就否定了苗三冠的結論:“這是古墓入口,但是下麵應該不是古墓。”
“哦?”對於袁鸝卿自相矛盾的一句話,苗三冠吃了一驚:“袁姑娘有何高見?”
袁鸝卿嫣然一笑:“據野史記載,隨著秦國不斷強盛,三晉韓魏趙一天不如一天,韓國已經是七國中最弱小的國家。其中韓王安是韓桓惠王之子,他即位時,韓國形勢危如累卵,處於滅亡邊緣。”
“但是,韓王安並不是束手待斃之人,也想有一番作為,所以在伊闕西南築地下城以作退路。為了掩人耳目,他即位之後就以修建寢陵的名義大興土木。”
“可惜秦國並沒有給他太多時間,韓王安即位九年,這座地下城才完成了一半,秦王已經派大將內史騰伐韓。韓王安一戰失敗被擒,韓國被改為秦國的潁川郡至今。”
“當時的秦國誌在橫掃六國,對於這裏並沒有花費多少心思,也沒有對附近的大山進行全麵勘察,所以這座地下城才保留下來。”
“在秦國大軍壓境的時候,韓王安為了確保這個地方的秘密,所以把修建這座地下城的人全部被處死,入口也被封土蓋住。正因為如此,誰也不知道下麵究竟是什麼樣子。”
“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千八百年,人們早就忘記這個地方。韓國最後的曆程,被徹底湮沒在時間的塵埃中。如果不是小少爺熊開山說這裏發現一座古墓,我還真的想不起來。真是奇怪了,你們怎麼會找到這個入口?”
苗三冠抱拳躬身:“外麵傳言袁姑娘博聞強記,苗某以前還不以為然。今日一見,苗某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韓王安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但沒有想到還有如此曲折的故事。袁姑娘,現在我們是否下去看看?”
“別急!”袁鸝卿轉身對熊開山說道:“小少爺,你趕緊調一個小隊過來封鎖此處四周,另外安排一個小隊封鎖玄機樓,一個小隊在莊內巡邏。如果有人詢問,就說我們三人正在密室議事,最近一律不見外人。”
畢竟袁鸝卿並沒有得到過調兵授權,所以熊開山聽完以後沒動,而是看著熊儲和苗三冠。
熊儲眼睛一瞪:“磨蹭什麼?趕緊去辦!”
苗三冠再次躬身說道:“袁姑娘心思縝密,苗某不及也!”
“老夫子言重了。”袁鸝卿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袁家不幸,慘遭橫禍。也正經曆了這一次的慘痛教訓,我才真正明白人心險惡到了什麼程度。麵對巨大利益衝突的時候,自己最親近的人也可能是最大的敵人。”
“我雖然不知道地下究竟有什麼,即便什麼都沒有,裏麵空空如也,但是讓外麵的人知道這裏發現了一座地下城,恐怕整個中原地區都要血流成河了。正因為如此,我們就不得不慎重。”
動作很快,熊開山就已經帶領火銃小隊一百二十人趕過來,徹底封鎖了入口附近五十丈方圓的範圍。
苗三冠對熊開山沉聲說道:“在沒有得到公子和我的命令之前,任何人不聽勸阻硬闖此地,一律殺無赦!”
熊開山胸脯一挺:“是!”
苗三冠拿起兩隻火把,熊儲左手也抓起兩隻火把,右手扶著袁鸝卿,三個人沿著台階開始下去探秘。
三個人都不知道下麵究竟是個什麼所在,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大,所以苗三冠和熊儲帶了兩隻火把備用,應該可以堅持一段時間。
“公子看見沒有,這條台階是後來修建的,真正的甬道還在下麵。”袁鸝卿邊走邊說:“看來這裏已經有人改造過了,果然大手筆,真是不可思議。”
苗三冠嗬嗬一笑:“如果一個人苦心孤詣數十年,什麼事情都有可能辦到啊。唐賽兒一代人傑,而且武功高強。她一心要做一件事情,還真的難不住她。”
熊儲走完一百多級台階,發現自己已經進入一個大廳,但是裏麵的情形讓他大惑不解:“怎麼會這樣啊?”
“的確很奇怪。”袁鸝卿已經站在一塊石碑麵前:“這上麵畫的一把劍刺向太陽,就是公子你所說的一劍刺向太陽吧?”
熊儲看著這個大廳,也就是三十多丈方圓,竟然密密麻麻立著無數石碑,上麵都是各種武功招式和修煉說明,第一塊石碑就是一劍刺向太陽。
“不對,不是這樣的!”熊儲走到袁鸝卿身邊,仔細看了一下石碑上的圖畫,總覺得哪裏不對了:“我師父也畫過一幅圖畫,初看起來和這一模一樣,但絕對不是這個樣的,和我師父所畫差了十萬八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