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那個撒紙錢的家夥沒有說兩句,僅僅問了一句:“你是什麼人?”
熊儲盯著那個家夥沒做聲,因為他對外人從來沒有什麼好耐性。
“剛才外麵的對話我已經聽見了,你不是火神派的。那麼你究竟是何方神聖?”撒紙錢的家夥可能嗓子有些發幹,因為聲音很難聽了。
熊儲仿佛變成了木頭,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那家夥。
“郭金明說的沒錯,他們並沒有搶奪屍體。”撒紙錢的家夥有些無奈,眼中似乎還有某種東西。
熊儲終於不是木頭了:“這個話題還行,說下去!”
“他們不是為了搶屍體,而是為了搶人,搶我們三個人。”撒紙錢的家夥似乎有些後悔:“當初真的不應該接這趟活。”
“繼續!”熊儲簡單急促。
沒聲音,撒紙錢的那個家夥竟然閉上眼睛,不做聲了。
熊儲也不作聲,仍然直勾勾的盯著那家夥。
撒紙錢的那個家夥終於開口了:“他們要搶的人是我,可惜我知道得太晚了,結果上了當。”
熊儲突然沒頭沒腦的說道:“屍毒磷火彈?”
撒紙錢的家夥終於睜開了眼睛:“屍毒磷火彈雖然惡毒無比,也隻不過一個副產品而已,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僅僅是屍毒磷火彈,他們根本沒有必要搶我。”
撒紙錢的家夥說話聲音雖然難聽,但是在熊儲聽來猶如晴天霹靂一般。
屍毒磷火彈既然歹毒無比,又怎麼是一個副產品,還不是了不得的事情?
那麼,難道還有比屍毒磷火彈更歹毒的東西嗎?
這實在是一個震撼的消息,熊儲不得不重視起來:“他們搶你的目的是什麼?”
“當然是想勒索一樣東西。”撒紙錢的家夥似乎費了很大的勁,才說出了後麵的話:“因為我是苗峒派的掌門人,譚呂明。”
越來越有意思了,至少熊儲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一個門派的掌門人,竟然親自出馬趕屍,這也太離譜了。
譚呂明似乎在深深的後悔:“火神派和我們苗峒派之間有淵源,而且這一次他們竟然開除了五萬兩銀子的價錢,條件就是要我親自壓陣,確保路上萬無一失。我實在是太大意了,沒想到他們竟然是衝著我來的。”
既然人家是一門之主,熊儲沒有繼續問話,而是伸手解開了三個人的穴道:“原來是譚門主,真是幸會得很。”
“不敢當!”譚呂明翻身站了起來,衝著熊儲抱拳說道:“大恩不言謝!譚呂明三個字江湖上根本沒有人知道,甚至苗峒派也沒有人知道。”
熊儲微微一笑:“在下也是第一次聽說,因此沒有說‘如雷貫耳,久仰久仰’之類的套話,還請譚門主不要見怪。在下邙山八郎,江湖諢號鎖喉劍。”
在前麵打勾儺子的那個家夥突然說道:“原來竟然是八郎大俠當麵,那才是如雷貫耳,幸何如之!我們門主並沒有在江湖上走動過,所以不知道你的來曆,還請原諒。”
說到這裏他又扭頭對譚呂明說道:“門主,這個八郎大俠來頭可就大了。他不僅是望氣散人的唯一弟子,而且是建文帝的後人。現在朝廷的海捕文書,抓的就是他,火神派這一次也是為了對付他,才會如此卑鄙無恥。”
譚呂明頓時跳了起來,隨即躬身對熊儲說道:“原來是望氣散人的徒弟,還請受晚輩一拜!”
熊儲聽了兩個人的對話,看樣子和自己的師傅還有些淵源,這個不能怠慢,因此一擺手:“譚門主不用客氣,我們出去再說吧。”
譚呂明看著熊儲,眼眼中有些期盼之色:“望氣散人還是我師傅提起過,那真是天下第一高手。八郎大俠能不能封住這個山洞,讓這十三個人永遠長眠於此?”
熊儲點點頭:“這個沒問題,我們出去以後就封住這個山洞。”
封住山洞當然沒有問題,但是來到山洞外麵之後,譚呂明看見郭金明的一瞬間,臉色又變了,然後轉身對熊儲說道:
“八郎大俠,另外十三個人沒有用了,讓他們到山洞裏麵去殉葬吧,但是這個郭金明就很有些用。火神派既然把主意打到了我的頭上,當然不能他們讓失望,也應該知道知道苗峒派不可侮。”
“郭金明,虧你也是鬼苗一脈,竟然如此惡毒。我譚某今天是第一次出江湖就栽在你的手中,那是活該,並不怪你。但是,你們既然苦心孤詣想得到峒苗煉屍秘笈,那我今天就如你所願!”
熊儲不知道譚呂明究竟想幹什麼,但是他對於滅殺火神派弟子,根本沒有絲毫心理負擔。
譚呂明的話音未落,另外十三個家夥就已經被熊儲扔進山洞裏麵,然後又出去把變成了屍體的“陳大人”擰回來扔進山洞。
熊儲這才拔出青釭劍一頓亂削亂砍,整座山洞頓時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