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聖劍(1 / 2)

“哦,蘭斯洛特竟然還是遺族的人!我怎麼沒聽說過?”瞳影一臉的驚訝,屬於自由貿易港的迷霧城,雖然不乏神職人員的身影,但相對來說,以海為生的當地居民,對自然的崇拜,以及對手中漁網和槳帆的信任,遠遠大於對宗教的興趣,大量和頻繁的流動人口,充斥各處的傭兵,冒險者,各種文化在這裏悄然滋生,蔓延。喧囂的酒吧,是當地最流行的娛樂方式,三教九流,各地人種在這裏聚集,飲酒作樂,高談闊論,瞳影小的時候,就經常跑到這些地方,聽人們談論各地的奇聞軼事,針砭時政,對此,開明的老城主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偶爾囉嗦瞳影兩句。

在創世神教的通緝名單上,很少有人能夠保持五年以上,因為,無論是誰,一旦被教廷通緝,就無異與整個大陸為敵,在教廷無處不在的眾多耳目注視下,這意味著,被通緝的人要麵對教廷如影隨形的殺手,還有蜂擁而來的賞金獵人,有時候,甚至是整隻王國的軍隊。但是,有一個人的名字,在教廷的通緝名單之中,已經高懸了近百年,至今不落,他是整個瑪雅大陸最為傳奇的劍手——蘭斯洛特!在創世神教宗教裁判所內有一個巨大的廣場,九十九根火刑柱就樹立其中,廣場上的每一塊磚,都是用整塊的漢白玉雕琢而成,美輪美奐,相對應的是,整個廣場的地基,卻是由千萬具異端教徒及無神論著屍骨所支撐,據說,站在廣場中央仔細傾聽,隨時隨刻都能聽到那發自地下,直達心底的恐怖哭喊聲。從來沒有人能夠向外人描述宗教裁判所內的具體情形,自古以來,除了神職人員以外,隻有瘋子與死人能夠踏出宗教裁判所那兩扇精鐵所鑄的大門。

但是,這個亙古未變的定義,正是由蘭斯洛特親手斬破。根據呤遊詩人的口口流傳,光明曆九百二十二年,就是在那個陰暗的黃昏,魔鬼一般的蘭斯洛特一劍劃出,精鐵所鑄的大門如薄紙般撕裂,蘭斯洛特從正門殺入,直入廣場,竟然無人能擋,整個教廷為之震驚,留守的三位紅衣大主教不得不親率三千教兵抗敵,是役,創世神教三位法力強大的紅衣大主教一死兩傷,其中的一位在兩個月後仍舊不治身亡,十七位高級法師妄圖聯手釋放大型魔法——神之束縛,卻在咒語完成前,被蘭斯洛特一一斬落,而負責保護他們的三千教兵傷亡率達到百分之百,整個廣場化為一片屍山血河,鮮血深深滲入漢白玉石磚之中,一縷鮮紅至今不退,就連火刑柱上永不熄滅的聖火,都被紛飛的血雨所澆滅,隻有蘭斯洛特一襲白衣,仍就一塵不染,近千年來,創世神教首次在世人麵前顏麵盡失。

瞳影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到麒海旁邊,枕著頭躺下,“嗬嗬,我覺得你的目標應該就是成為蘭斯洛特第二吧!說給我聽聽!“

“你倒還蠻悠閑,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想想怎麼活下去。”麒海不滿的白了瞳影一眼,還是跟著瞳影坐下去,慢慢的說了起來。“蘭斯洛特是個很低調的人,雖然身懷絕技,但平時並不為人所知,很多人說,他殺入創世神教是為兄弟複仇,也有人說,是為了救他的被判火刑的妻子,其實,這些都不是。”麒海的眼中閃動著淚光,“隻是因為,一個被神教教徒追趕的異教教徒,一個十歲的女孩,在大街上抱著他的腿,苦苦哀求他救救自己,卻被隨後趕來的教兵殘忍的當街砍下了腦袋,死時,女孩明亮的眼睛仍舊倔強的睜著,懷裏卻死死的護著不滿周歲的弟弟。看到這個景象,一向與世無爭的蘭斯洛特隻說了一句話,“既然天地不仁,那麼,就讓我來代為懲惡吧!”說完,便抱起女孩懷中嬰兒,拔劍趕往創世神教。“麒海突然沉默下去,正聽的入神的瞳影焦急的催問起來,“然後就殺過去了?這麼厲害?”“當然不是那麼簡單!”麒海苦笑著說,“那場戰鬥打到一半,蘭斯洛特已經是身負重傷,特別是一位紅衣大主教的垂死一擊,他也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但是這個時候,蘭斯洛特生死與共的兄弟,十一個同樣視死如歸的勇士,接到蘭斯洛特發給他們的信息,先後從各地趕來,同蘭斯洛特並肩作戰,為了阻擋教會的追兵,他們中的七位相繼血灑疆場,用自己的生命換取了同伴撤退的時間。“哦,這些事情你好像知道的很清楚啊,別告訴我是蘭斯洛特自己告訴你的啊!”“遺憾的是,我沒有機會親眼見到這位偉大的英雄,遺族的恩人!”根本沒搭理瞳影,麒海謙遜的低下了頭,繼續說到,“重傷的蘭斯洛特雖然僥幸生還,但是被傷的經脈再也無法複原,也就是說,他失去了絕世武功,而且手無縛雞之力,但是,蘭斯洛特再次表現出了除了武學外,他天才的另一麵,通過幾個兄弟的幫助,他找到了當時已經窮途末路的遺族,在他指揮下,當年還隻是一群烏合之眾的遺族七戰七捷,殺得創世神教人仰馬翻。遺族才終於得到了喘息的機會,暗中流傳至今。”“那,最後呢?”被蘭斯洛特的事跡所感動,瞳影關切的問道。“刷”的一聲,麒海腰間的軟劍被抽了出來,在麒海真氣的刺激下,劍身瞬間變得筆直,隱約間發出“嗡嗡”的劍鳴聲,“此劍名為——流光,正是蘭斯洛特的佩劍,當年蘭斯洛特安排好遺族的事物後,自認為愧對了生死與共的兄弟,就自刎於此劍之下,實現了他們結義之時,同生共死的誓言,當然,這個秘密,隻有很少的幾個人知道,而我的祖輩,第一代遺族族長,則正是當年蘭斯洛特所救的那個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