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勇在家時常居住在那‘冷月軒’,月者:眾陰之宗,清質皓彩,洞徹上下,冰澄而雪瑩。刀屬陰,借月之真意悟刀之道,難怪勇哥的一手‘修羅刀’已出神入化。
臉如刀削般冷冽,左耳至嘴角有一道傷疤,平添了幾分猙獰。有些修長的身材難以讓人們聯想到會有那爆發性的力量,如果沒有那道傷疤,肯定帝國會有很多花癡眼冒桃星的,可現在又多了另一種魅力,屬於男子漢的那種,樊心自小有些怕樊勇。
在這潯陽地界,年輕一輩中的翹楚被人們稱為‘西北五傑’,聖賢莊兩人,逍遙穀、血殺城、樊家各一人,而樊勇就是其中一人,其手段可想而知。樊心知道勇哥雖然夢蝶意已經練到入室後期圓滿了,但真正可怕的是他的一手修羅刀。
去年勇哥去過一趟帝都,最後竟重傷而歸,嘴角的那道疤痕也是那時留下的,對此,勇哥歸來後絕口不提。什麼人能讓勇哥傷這麼重呢?又為什麼勇哥隻字不提,父親爺爺也不問呢?難道是哪個老妖怪出手的?
樊心現在心思相比以前複雜多了,想的也多了許多。
樊心邊想邊走,不一會穿過假山到了冷月軒。此刻,明月高懸,眾星拱衛,遠處偶爾幾聲犬吠,多麼安靜而純粹的夜,靜的讓人心生不起一絲雜念。樊心剛要踏進門檻,幾縷琴聲飄進的耳朵。
樊心不禁和道: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何緣交頸為鴛鴦…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餘悲。
這首《鳳求凰》母親自小就教會樊心了。
琴音突的停了,弦斷了嗎?看來勇哥心不靜。“樊心,我正打算這幾天找你,你該到出去曆練的時候了,有些事是時候跟你交代一下了,免得你吃不該吃的虧”。
“謝謝勇哥,我也是為此事而來。剛到門口,聽到你的琴音…”
“想到一些往事而已,等你大一點有了一定的實力,有些事你自然會明白。外麵的世界很精彩,不過是對強者而言,一隻雛鷹隻有經過風雨雷電的洗滌而不失本心才能蛻變為雄鷹。”
“這個世界有一樣東西少不了,有一樣東西比生命更重要。”
“兄弟,是你永遠少不了的。兄弟不是兩個字,男人之間,有時幾個字重過千鈞。信譽,是重過你的性命的東西,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之時,舍生而取義。這樣的人,才值得天下英豪結交。”
樊勇看著無盡的夜空,對樊心交代者自己的感悟。
“人不本應如此,如若不這樣,心鏡便有瑕疵,待得以後瓶頸時追悔莫及,心魔一起而百欲生,此生修為恐怕難有寸進。”
“嗯,你能悟到這些已屬不易。”
“嘿嘿,這些是爺爺告訴我的,”樊心難得有點臉紅。
“修煉的事你也該抓緊點了,打小你就不喜歡修煉,父親也不逼你,可你要明白這個世界的規則永遠是由強者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