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心猛然喝到,神識凝聚而成的大手瞬間拍向白百,隻覺的腦中如針刺般痛了一下,精神一陣恍惚,雖然隻是瞬間的時間,不過對樊心來說這已經夠了,鬼魅般的身影出現在白百跟前,當頭一劍斬下。
“輪回之劍——鳳吟輪回——斬!”
白百回過神時,劍已至頭頂,倉促間萬花傘向上撐開,擋了一刻,不過隻是一刻而已。
靈均至,法寶毀!
白百看著頭頂的劍,嘴裏苦澀無比,緩緩閉上眼睛。“你贏了,動手吧。”臉上反而一片淡然。
樊心收起手中之劍,轉頭對嚴言說到“你還有何話說?”
說話間一掌拍向那嚴毅,像死狗一樣被拍的飛了出去,眾人暗暗拍手稱快,真是死有餘辜的家夥。
“哪來的刁民,敢公然在嚴府行凶,視帝國律令為何物?”說話的是一位官氣十足的老頭,尖嘴猴腮,是這赤天城的城主,剛趕來就看見飛出去的嚴毅,他倒沒關心嚴毅是死是活,隻慶幸這真是個拍馬屁的好機會,自己可以在嚴言麵前表現一回,好處肯定是少不了的。
樊心瞥了一眼那家夥,“心中沒了天理人道,要律令何用?你口中這律令又是出自何人之手?任你們作威作福,當作欺壓平民的工具,”樊心頓了頓,“管你什麼狗屁律令,今天我就替天行道了,你可有意見?”
城主這才發現場中的情勢,暗罵一聲自己不識相,嚴家都沒人敢說話。瞬間換了一副嘴臉,“真是英雄出少年,小小年紀就知道懲惡揚善,不錯不錯。”
這樣的人竟然能做城主,也隻有這樣的城主才能做的時間長點。
小蕊看了看那老頭不要臉的模樣,惡心的轉過了臉,樊心一陣無奈,城主竟然是這樣的人,赤天城不是唯一而是之一。
“小蕊,我們走。”
當然沒人敢攔他們的去路,嚴言老眼中閃過一絲惡毒,隻是樊心沒注意到,也沒心思再去注意。
樊心突然又轉過身,淡淡的說道:“我們修道之人為一道字,道有情而無形,望白兄有所得。”
說完樊心就消失於嚴家眾人的視線中。樊心覺得白百人不錯,這次的失敗對他的打擊肯定很大,如果道心被破,他這一生的修練路也就走到了盡頭,那樣的結果不是樊心想看到的。
下午從嚴家出來,小蕊想要去看看那四個孩子,樊心正好也有此想法,兩人看著傷心欲絕的孩子老人,心裏不是滋味,留了一筆金幣就回到了客棧。
夜了,樊心想著這一路上見過的各種事,想著白天發生的一幕幕……
本來要了兩間房,可小蕊還是要跟樊心擠在一起,看著睡著的小蕊還有這段日子一直沉睡的小賤龍,樊心不知心裏想些什麼。
夜深人靜之時,樊心總會想起曾經那個溫暖的家、那美好的童年。還有那張笑臉、那個承諾。那人可還好?
樊心收斂心神,盡量不去想這些。隨心在腦中瀏覽《道源》,停在了第一篇——修務篇。
“修道者,去人欲,存天理而已!”
這世上有太多的不公,太多的無奈,你看到這些時該怎麼做呢,難道是承認自己無力改變這些嗎?難道告訴自己修道者應該無情嗎?樊心在懵懵懂懂中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