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戴上星月石的一瞬間,就感覺身體有股力量從骨髓深處蘇醒湧出,她猜得沒錯,這條項鏈內蘊藏著神秘的力量,而這力量足以翻天覆地,毀滅一切。
“雪兒,爹陪你一起去,你一個人爹實在是不放心!”束啟泰雖然也看到女兒戴上項鏈之後的確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但畢竟隻是一條項鏈,又能做些什麼,所以決定陪在女兒身邊一同前往梟國。
束婉雪望著爹,點了點頭,爹曾經去過梟國,對那裏也比較熟悉,而且她這一去不知會遇到什麼,有爹在也多個照應,便也就沒有反對。
“主子……”申蓉實在不忍的叫道,就算主子再能打,但梟國那種地方聽了都讓人膽寒,真怕這一去就是永別。
“傻瓜,替我守護好鳳和殿,還有這皇宮,我和皇上很快就會回來!”她的眼神犀利而堅定,星月石在她的鎖骨間散發著一陣陣隱約的光芒,好像在適應主人的氣息,又或是在和主人的身體融合中,它所帶來的力量讓束婉雪全身猶如新生般充滿了鬥誌。
她和爹快馬加鞭,一路向北,一進入梟國境內,便遇上戍守士兵的阻截,那陣仗讓束啟泰倒吸了口氣,他們不該這麼張揚闖入的,兩個人要對付幾百甚至上千的梟國士兵,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但下一刻,他卻立刻改變了想法,身旁的女兒身後那是什麼?一個巨大的黑影緊貼在女兒身後應運而出,那黑影張牙舞爪,猙獰異常,凶猛無比,好像來自地獄的惡魔之手,砍向前來阻攔的梟國士兵,那揮舞的力量毀滅一個城鎮都綽綽有餘,那些士兵遭橫砍斜劈,死狀一個比一個悲慘,女兒在他的前方好似為他開辟了一條毫無阻擋的血路,密密麻麻的士兵就這麼在頃刻間無一生還,而他們踏過這條血路,安然無恙的進入了梟國的都城。
走在城鎮的道路上,街道上人來人往的情景,和玄月國並沒有多大的區別,而他們參雜在人群中,也沒有顯得很突兀。
“雪兒,你剛才身後的那黑影是什麼?是這條項鏈的力量嗎?”此刻,束啟泰才鎮定下來,開口問道。
“我想是吧,我也是第一次喚醒星月石沉睡的力量,沒想到那力量竟可與死神相媲美,我隻覺得他帶給我無窮的力量,我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殺光所有擋路的人,在那一刻,我覺得自己變得好凶殘,不過,這才像真正的我!”束婉雪回想起剛才的殺戮,連自己都有些被震撼的感覺。
“真沒想到這項鏈竟這麼強大,如果是這樣,救出皇上就容易多了!”束啟泰放心的歎道。
“希望如此,不過……”她眼眸深邃的望著前方,不敢掉以輕心,雖說有星月石這股強大的力量作為後盾,但這梟國稀奇古怪陰險的歪魔斜道也不少,勝算也不是絕對的。
“你們聽說了嗎?被抓來的玄月國皇帝被關進了‘阿拉魔塔’!”前方一群人圍在樹下,一邊喝著茶一邊議論著。
“你是說阿拉咪侍女專屬的那個迷惑男人的魔塔?”
“除了她還有誰?”
“咦?阿拉咪侍女不是說去了異域嗎?怎麼突然回來了啊?”
“什麼異域,她是去了玄月國當妃子,做奸細,抓了玄月國皇帝之後便跟著回來了,聽說她對這個皇帝著迷得很,所以才關進她那座‘阿拉魔塔’迷惑他的心神!”
聽到此,束婉雪的臉唰的慘白,轉過頭望向束啟泰,道:“爹,他們口中的阿拉咪該不會就是……”
“邱雅錦!爹消失的那段時間,不是被皇上關起來了,而是和皇上謀劃了一個反間計,裝出一副逃亡的樣子投靠梟國,其實是為了獲取梟國的信任,查出他們安插在我們玄月國的很久的奸細,而那個奸細正是在我們玄月國安坐貴妃交椅,迷惑前朝皇帝,將好幾個城池拱手讓給梟國的罪魁禍首,她的本名叫阿拉咪,本是侍奉梟國國主的侍女,而後便被安排進入了我們玄月國,由十八歲進入皇宮成為貴妃以來,一直到今天身份才浮出水麵,足見這女婦心機深厚,藏得有多深!”束啟泰一說起此事,便義憤填膺,滿腔震怒,他終於相信臨行前,那個男人對他所說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