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舍得來管我了嗎?”她倒在他懷裏,迎著他冷漠的目光,失魂的質問道。
軒轅幻冷冽的看著她,不發一言。
“喂喂喂,你是誰啊?這是本大爺的妞,你也敢搶?你膽子可不小……”那拚命喝酒的男人這時才反應過來,搖搖晃晃的扯住他的衣衫怒喝道。
“啪——”軒轅幻沒等他說完,反手就是一拳揮到那醉鬼的臉上,將他打得立刻爬都爬不起來,隨之傳來女人驚慌的尖叫聲,大廳內頓時亂作一團。
軒轅幻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衝,臨走的時候,對著還在發愣的索衛冷聲道:“這裏就交給你了!”
說完,便和束婉雪消失在了青樓內。
索衛傻傻看著兩人離去,忽然醒悟,笑著自語道:“這兩個人,還真有點趣!”
一陣微風飄拂而過,平靜的湖麵生起層層褶皺,蕩漾著如小山丘的波紋,站在草地上紋絲不動的兩個身影,衣衫隨風抖動著,卻沒人先說話。
軒轅幻那雙深邃的黑眸在湖水的映照下,更顯得冰冷嗜血,淡薄的微風吹過他冷峻的麵龐,絲毫也無法帶走他臉上的凝重,時間如此一分一秒的在兩人之間逝去。
“你為什麼要救我?你可以和那些女人風流快活,我也可以和那些男人尋歡作樂,你有什麼資格管我?”束婉雪先開口道,似是在埋怨他的多管閑事。
“你不要再說了!”一句無情而又帶著警告的命令從他的薄唇吐出。
可這隻會越激起她的暢所欲言,更肆無忌憚的說道:“我有說錯嗎?為什麼你可以,我就不可以?既然你覺得我心裏還有其他的男人,你大可以任由我自生自滅,我……”
話還在喉嚨管,就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掌鉗住了脖子,壓倒在草地上,她驚恐的望著壓住她的軒轅幻,他的眸光有些不正常,好像隻要她動彈一下,就有可能被他無情的掐斷脖子,他真的生氣了。
呼吸雖然越來越困難,但她也有些倔強的迎上他凶狠的目光,一點也不打算向他求饒。
軒轅幻忽然猛地一拳捶在草地上,鬆開了掐住她的手,翻下身坐在一旁的草地上,淡淡的說了一句:“我都看到了!”
“什麼?”束婉雪聲音有些幹澀的爬坐起來,不解的望向他。
“侍女,你在梟國做過侍女,服侍過那個變態老頭,那些——我都看到了!”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很平靜,可是每一個字都像重錘敲擊著他的心。
束婉雪的呼吸差點停止,臉色唰的慘白,好不容易擠出幾個細小的聲音:“你……你怎麼會看到?”
“我十歲的時候,就潛入梟國的皇宮做侍童,就是在旁邊往油鍋下加柴,往砍刀上抹毒的那種人,所以我看得一清二楚,那些侍女在高高的殿堂上,在那變態的腿間服侍,而你,在我看來,是服侍得最好的一個!那時你才幾歲?十二歲吧?我們同齡的!”他雖然在笑,可是卻讓人產生冷冷的寒意,侵入心骨。
束婉雪垂下頭來,嘴角卻淡然的笑著,道:“原來,你一直都對這件事耿耿於懷,難怪總是對我忽冷忽熱,沒錯啊,我做過侍女,為了不像身邊那些被抓到的俘虜那樣死去,我的確用盡全力去討好那老頭,隻不過動動嘴,又不會死!”她也在笑,卻比哭還難看。
軒轅幻深埋著頭,長長的留海遮住了他的視線,隻覺得留海後有種陰森一觸即發。
束婉雪突然從後纏繞住他,柔媚的伏在他耳邊低語道:“幻,你若也架一把刀在我脖子上,我也會盡力的服侍你,不過,其實你不用那麼做,我也會好好服侍你,比對那些人還要好的……”
她滾燙的唇落在他的臉上,舌尖在他光滑結實的肌膚上略過,留下淡淡晶瑩的軌跡,軒轅幻如同一隻出籠的野獸,忽然生擒住她,凶猛的將她壓至身下,他真的快要被她逼瘋了,這個女人何以如此輕鬆,她越是不在乎,他卻越覺得內心刺痛,痛不欲生的想要摧毀這世間的一切。
“我說過,你隻屬於我,你隻屬於我,你聽不懂嗎?”他聲嘶力竭的怒吼著,如果她聽不懂,他就用最凶猛的報複來告訴她,最凶猛的!
他將她近乎揉進身體裏,扯開她身上那件白色淡薄的衣衫,撕咬著她每一寸肌膚,留下一個個隻屬於他的印記,瘋狂的吻著她,緊緊的抱著她,直到嵌入他的身體,他還覺得不夠,好像怎麼做也無法徹底擁有她,身心的疲累讓兩人的心都在一陣陣的痛楚中,束婉雪在他的身下發出低沉的抽泣聲,胸口像被撕扯般疼痛,如若他沒有看到,那該有多好,也許他們都不會這般疼痛吧!
“幻,其實我好討厭服侍那個變態,我真的很討厭他!”她抽泣著說出了長久以來藏在心底的話,隻對軒轅幻一個人說的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