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雕不在乎的說道:“當初一個鱷魚的勢力有多大?不還是讓我們幹掉了?”
“可那代價太大了。”
龔曉宇的一句話讓血雕沉默不語了像是陷入了那場戰鬥的回憶當中。或許作為頂尖的特種部隊就是這樣的,這個世界或許永遠都存在著爭鬥,而作為軍人就是用來保境安民的,這種事情總要有人去做。
“不過這個羅刹目前在南海的幾個國家混,目前來說我們軍區的邊境還是太平的,其實說實話,我倒是希望他來,最近閑的手癢癢。”
血雕聽到他話忍不住笑了出來,說道:“你啊,這輩子就過這種日子了,沒有仗打就渾身難受,哪有那麼多的仗打啊,就算是有也不能都讓你來啊。”
“我是兵王啊,能者多勞!”
“……不要臉!”
“嘿!你這人!”
血雕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龔曉宇,有個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麼事?你這麼認真我還有點不適應。”龔曉宇嗤笑了一聲,感覺渾身都不自在了。
血雕將車速提高,咬牙說道:“我想退伍了。”
“啥?你給我停車!”
“嘎吱”一聲,一個急刹車,白色的軍車停在荒無人煙的公路上,這裏的風景是這麼的美麗,可是車上的兩個人都無心欣賞,血雕的一句話像是一個震撼彈一樣,他讓龔曉宇整個人都呆滯了。
幾秒鍾後,龔曉宇暴怒了,指著血雕說道:“當初是你手把手教我打槍!現在你說你不玩了!我們可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啊!你這樣對得起海東青嗎!”
“你不就是海東青嗎?獵鷹的萬鷹之神,當之無愧的兵王。”血雕淡淡的說道。
“你這叫什麼話!”
兵王這個稱號隻有兵王才能用,在他當上兵王的時候就第一時間用了這個代號。
“你冷靜一點。”
相比於龔曉宇的暴怒,血雕反而冷靜許多,說道:“我都奔四了,混到二級軍士長就算是極限了吧,不如把位置讓出來,不給部隊找麻煩……”
“別扯淡!就算是混不到一級軍士長,你還有好幾年才到退伍的期限呢!”
二級軍士長,其實差不多屬於正營的級別了,和少校差不多,隻不過不是軍事主官。
血雕歎了一口氣:“總之回去再說吧,現在是維和,我想走也走不了。”
血雕重新啟動車子,龔曉宇變得一句話都不說,隻是迎著風眼淚流了下來,這麼多年他不知道麵對多少戰友的離開,看著一個個出生入死的兄弟帶著滿身的傷痛和職業病回歸生活,這其中的落寞隻有他們身為軍人的才會懂,如果要是可以,他真希望這群人永遠都不要離開。
血雕沒去看他,但像是知曉了一般,低聲說道:“我可以說是看著你一路走過來的,親手訓練了你,看你一步步的走上兵王的位置,我覺得我挺自豪的了。咱們當兵的,不能一輩子賴在部隊吧,現在科技改革,要給年輕人、那些懂科技的人才機會,是不是?”
龔曉宇沒有說話,靠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因為他怕一說話就會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