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穎適時的問道:“常銘中尉,我們根據更方麵的情報進行分析,懷疑你父親可能是被挾持,你覺得可能會是誰?”
“我不知道,或許就像是你們說的,是馬韻嫻吧。”
“你沒有察覺到過嗎?”
“當然沒有,難道你們覺得,我會希望那麼大的家業毀於一旦嗎?集團是我父親的命,他絕對不會研究什麼VX炸彈,那會失去一切。挾持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安穎點點頭,繼續說道:“我也相信,所以想要弄清楚這一切到底著怎麼回事,必須找到你的父親。你能提供一些什麼線索?這對我們或許非常重要。”
常銘想了想說道:“前段時間,常氏集團出現了兩個億的虧損,如果不補上這個窟窿,就會導致和銀行的信譽問題。所以我幫著父親去調查這件事情。”
常銘把那幾天的事情都講述了一遍,最後說道:“我和我爸都認為是有人搞鬼,一開始是覺得哪個董事在搞鬼,魏明死後,我們意識到這不隻是簡單的集團內部問題,敵人的目的就是蠶食我們的資產,搞垮我們的集團。”
安穎點頭說道:“所以你認為,你父親的整改搗毀了敵人慢慢蠶食的計劃,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來一個魚死網破。”
“是的。”
似乎在敘述中,常銘的邏輯也開始清晰了起來。
任鵬飛向安穎點點頭,說道:“常銘,接下來你需要回答我幾個問題,隻回答不要給我建議。明白嗎?”
“好。”
其實任鵬飛這麼說是在保護他,這樣隻要常銘的回答屬實,那麼任務的成敗就和常銘無關,倘若常銘告訴任鵬飛怎麼做,那麼一旦出現什麼差錯,常銘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這裏可是在錄像的。
“你父親值得信賴的人都有誰?”
常銘低聲說道:“原來信賴的人有很多人,但我現在不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問題。”
說到這常銘苦笑著:“連馬韻嫻都是有問題的,我現在還能相信誰?”
任鵬飛攤手說道:“你盡管說,我們會求證的。”
常銘歎聲說道:“他的司機陳野,這也是我信賴的人,我覺得他應該是沒問題的,他對錢看的不重,我們家也沒有虧待過他。其次應該是運營部的總監黃家偉,東莞那家分公司的總經理何浩然,其他人,我已經沒有把握了。”
任鵬飛把這幾個名字都記下來,又問道:“你父親的電腦,你覺得有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常銘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他有四台電腦,我覺得所有的辦公電腦都沒有問題,因為他開會還有工作都會用那台,他不會放比較機密的東西。唯一的電腦應該是家裏那台筆記本,他上班都會鎖在櫃子裏麵,不給任何人看。”
“包括你嗎?”
“包括。”
任鵬飛呼了一口氣,想了想問道:“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沒有了。”
說完這話常銘也鬆了一口氣,仿佛在這一瞬間,常銘從一個二十多歲稚氣未脫的青年,蛻變成一個中年。最多的是一種無助和彷徨。當生命所有珍貴的東西都在頃刻間消失,他連抓住的機會都沒有。
哪怕是有,他都不知道應該抓住哪一個。
任鵬飛衝著安穎點點頭,對政治部的幾位領導敬禮說道:“報告,我的問題問完了,需要馬上回去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