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如晴天霹靂,厲盛澤皺眉不敢置信的盯著護士,“死了?”
護士哀歎一聲,拍了拍厲盛澤的肩膀,安慰他。
“手術這種事情總是存在風險的,而且病人的情況本來就很危急,能動手術已經很勉強了,節哀吧先生。”
護士搖搖頭,進了手術室,手術室的門打開,病床從裏麵推出來,上麵已經蓋了一層白布,遮住了一切。
手術車從厲盛澤身邊經過,黑眸靜靜的望著車子緩緩的離開,忽然隻覺得心一陣揪疼,他捂著胸口,緩緩的蹲下。
阮綿綿……死了……
這個消息讓厲盛澤難以消化,呼吸似乎都不順暢,喉嚨特別的難受,如鯁在喉似的……
“少爺。”大龍跑過來,見厲盛澤身形顫抖,步履蹣跚,擔心不已,趕緊扶住厲盛澤。
“阮小姐呢?”
“死了……”厲盛澤喃喃的說著,這兩個字如千斤重般,壓得他喘不開氣來,心裏怪異的感覺讓他無比的難受。
“先生,麻煩簽一下死亡確認書。”剛才那個護士追上厲盛澤,把紙筆遞給厲盛澤。
厲盛澤看也沒看,直接撕掉死亡確認書,勾唇冷笑,“我又不是她的誰,為什麼要給她簽死亡確認書?死了就死了,關我什麼事?”
“咦,你這人怎麼這樣?她生前你對她不好就算了,去世了你還這樣,你真不配當一個男人,不配當人家老公。”
護士氣得大吼,快步往護士站走去,她得抓緊再打印一份出來簽字。
“少爺,阮小姐走就走了,你別太難過。”大龍趕緊安慰厲盛澤。
厲盛澤一把甩開大龍,瞪怒他,“我難過?我怎麼會難過?她死了正好,死了正好……”
死了就可以專心對付阮天竺,把阮天竺也弄死,讓他去陪阮綿綿,她的死,是阮天竺直接造成的,和他沒關係,和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他生前都對阮綿綿不好,她死了,他怎麼可能會難過?
……
“厲少,交警那邊事情處理好了,我們可以回去了。”
厲盛澤的專屬律師安承提著公文包跑上來了,也發現了厲盛澤的不對勁,看向大龍,想知道是什麼回事。
大龍搖搖頭,這事情一言難盡,讓他怎麼說呢?
厲盛澤隻覺得這長廊無比的漫長,怎麼也走不到頭,每一步都感覺相當的艱難。
他現在滿腦子浮現的都是阮綿綿的一顰一笑,她的倔強,她的憤怒,她的哀求和可憐,她的種種……
“大龍,把南山那塊地給阮綿綿,好好安葬她。”
大龍和安承兩人都被嚇到了,特別震驚的望著厲盛澤,南山那塊地可是風水寶地啊,就這麼安葬了一個阮綿綿?
“少爺……”大龍剛開口,就被厲盛澤阻止了。
“我心意已決,南山給她了,算是給她的補償,願她在天之靈得到安息。”厲盛澤勾了勾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護士把打印好的確認書拿過來,再度遞給厲盛澤,冷哼一聲,“薛燕家屬簽字。”
護士說什麼?
薛燕家屬簽字?
薛燕是誰?
厲盛澤扯過確認書,上麵寫著關於病人的詳細資料。
姓名薛燕,性別女,年齡32,死亡原因是腦內腫瘤擴散,手術無法治愈等等。
……
空氣一瞬間凝固了,大龍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厲盛澤,隻見他陰雲密布,隨時要爆發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