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綿綿咬的我好舒服。”
厲盛澤早就做好了阮綿綿不會理會他的準備,用手抓和牙齒咬之後,他以為對方還會有什麼別的舉動,沒想到竟然等來的會是這樣的問話。
她問痛嗎?
是不是代表阮綿綿還是會擔心他的?
那……是不是也可以進一步的理解為,阮綿綿其實心裏還是有他的?
“真的不痛。”
厲盛澤心裏閃過一絲竊喜,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神也多了一些神采,見阮綿綿還是一瞬不瞬的看著那個牙齒印,再次強調了一遍。從進來之後就一直緊抿成直線的嘴角也微微翹起,使得整個人好似雨後撥開烏雲的彩虹,熠熠生輝。
“怎麼會不痛呢?你騙人。”
阮綿綿抬眸瞪了厲盛澤一眼,隨後低頭用著手指又一下一下的撫摸著厲盛澤脖子上麵的那個牙齒印,繼續說道。
“以前我被狗咬過,那時候都沒被咬出血,我都痛的要命,你這都出血了……”
“怎麼可能不通呢,你明顯是在騙人。”
阮綿綿說著,手指重重的在那個牙齒印上麵按了一下,果然聽到了厲盛澤的倒吸聲,頓時心情愉悅的笑了出來。
“綿綿,你讓我該那你怎麼辦好呢?”
先是低低的笑聲,接著笑聲變得越來越大,厲盛澤嘴角的弧度也變得越來越大,到最後竟變成了哈哈大笑。
這種爽朗的哈哈大笑聲,是厲盛澤自由記憶以來從來沒有出現過的,而此時,他卻是笑了。
“哥哥,你怎麼變得這麼奇怪?我咬了你你還笑?”
然而,阮綿綿的下一句話居然厲盛澤的笑容僵硬在了嘴邊,低頭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你剛剛叫我什麼?”
“哥哥你好奇怪啊,我不叫你哥哥還能叫什麼?”
阮綿綿詫異的看了一眼厲盛澤,反問道。
“……那你說你的哥哥叫什麼?”
厲盛澤抿了抿嘴,冷眸之中好似有一團濃墨在緩緩地醞釀著。
“阮天竺,你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嗎?!”
“……”
果然,此話一出,厲盛澤的嘴角更是抿成了一條直線,整個人周身的氣勢好似一座隨時會噴發的火山,蠢蠢欲動著。
“我不是你哥哥,我叫厲盛澤,我是你男人!”
厲盛澤猛地拉住阮綿綿的肩膀,厲聲喝道。
“厲盛澤?惡魔,是那個惡魔,哥哥快讓那個惡魔滾開!”
哪知,阮綿綿一聽厲盛澤這個名字,便徒然一變,整個人縮進了厲盛澤的懷裏,緊緊的抱住他,猶如一隻被獵物盯上的小鹿一般,顫顫發抖。
“我不是你哥哥,阮綿綿,你看清楚,我是你男人,我叫厲盛澤!”
厲盛澤沉默了一會,隨即將阮綿綿從自己的懷裏拉出來,強迫對方與他四目對視,一字一句的強調自己的身份。
阮綿綿定定的看了他一會,似乎是認出了他是誰,眼神之中的依戀再度變成了恐懼。
“啊啊啊,惡魔,是惡魔!”
“滾,滾開啊!”
就在厲盛澤張嘴欲要說什麼的時候,病房的門被砰的一聲撞開,蔡梓和宋翊走了進來。
“綿綿,你怎麼了?厲少,你對綿綿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