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中的夜明珠照的透亮,觥籌交錯,交相輝映,南毅恒和淩朵在宮女的帶領下進了乾清宮,才發現,原來除了皇帝,他們是最後到的。周昊天的位子就在兩人對麵,看到兩人,他懶洋洋舉著手中的酒杯向兩人點頭,算是問好,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
南毅恒和淩朵難得一致的對他回禮,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剛剛坐下,便有太監上報,“皇上駕到!”
一幹眾人跪下行禮,帝後的冕旒冠在燈光下顯得更加金碧輝煌,像是在顯示這皇權的至高無上。
“眾愛卿平身,今日,北疆周太子奉元帝之命前來我陳國,以示邦交誠意,周太子不用拘禮,還請自便。”
淩朵湊到南毅恒身邊,“你說,莫非周昊天已經和父皇達成了協議?”南毅恒一手替她整理這衣襟,又為她夾了一塊鹿肉,兩人看起來琴瑟和鳴,無限恩愛,絲毫沒有留意到遠處那一絲怨毒的目光。
“猜不透,且看看再說。”
周昊天環顧了廳中眾人,最終將目光停留在淩朵身上,眼中似笑非笑,忽然起身。
“皇上,聽聞陳國是學識大國,人才濟濟,前不久,我北疆國相有一上聯,至今無人能對上,不知陳國可有人能對上。”
“哦?周太子盡管說來,我陳國是禮學之邦,不妨讓他們對上一對。”
“如此甚好!諸位請聽上聯,我俄人,騎奇馬,張長弓,單戈成戰,琴瑟琵琶八大王,王王在上,不知,何人能對出下文?”
此言一出,皇帝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這對聯分明是在辱罵皇帝,偏偏他無法發怒,隻得咬咬牙,“眾愛卿,何人能對的上周太子的上聯?”
台下眾人,隻得麵麵相覷,無人敢言語,皇帝搵怒,若是無人能對上,不僅由著他辱罵了自己,陳國皇室怕是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皇帝再次開口,“眾愛卿,若是誰能對的上周太子的對聯,朕重重有賞。”
“父皇,不如讓兒臣試一試?”
一陣悅耳女聲從廳中傳出,吸引了眾人的目光。淩朵見不得他如此囂張,開口回答到。
“哦?你若是能對上,朕賞黃金五百兩。”
“兒臣遵旨。”
淩朵走到中央,看著周昊天,似是思考,那目光中恨不得能將他抽筋扒皮,片刻後緩緩答道,“周太子且聽仔細了,我的下聯是:爾人你,偽為人,裘求衣,合手即拿,魑魅魍魎四小鬼,鬼鬼在邊。不知我這下聯,太子殿下覺得如何?”
“哈哈,寧安王妃好文采,甚好,甚好!”
“殿下過獎,在場的人都知道,我原本是相府的丫鬟,出身低微,若不是王爺厚愛,哪會有今日的福氣。我陳國眾人,學的是四書五經,古論經典,殿下這題目,實在是過於為難,也就是我這般粗鄙之人才願意對上一對。”
淩朵端端的站著,身著鵝黃色宮裝,上麵繡著朵朵梨花,映著燈光,格外出眾,帶著隱隱笑意,越發嬌俏。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便道了他周太子的刁鑽粗俗,周昊天也不發怒,隻是哈哈笑著。
“王妃口齒伶俐,寧安王好福氣。”
南毅恒似寵愛模樣,“讓周太子見笑了,我這王妃以前雖然是個粗野丫鬟,可一直是心直口快,也是這一點,甚合本王心意!”淩朵的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
“哈哈,老二媳婦,既然你對上了,朕說話算數,來人,賜寧安王妃黃金五百兩。”
“兒臣謝父皇恩典。”
宮中的歌舞是四妃之首茹妃精心排練,一幹舞姬在廳中盡情的舞著腰肢,踏著旋律,翩翩起舞,可周昊天並未抬頭多看一眼。
“美則美矣,奈何太過柔韌,無趣的緊。”
“哦,不知周太子有何指教。”
“這陳國的舞蹈,實在比不上我南疆,我南疆的女子,僅僅是青樓女子也能將這水秀舞的像模像樣,而她們更擅長的是飛天舞,這種舞蹈,才更加動人心魄。”
“皇上,說道飛天舞,臣妾倒是想到了一個人。”
“哦,皇後說的是?”
“沐大將軍的千金,沐榕月。”
“哦,你這麼一說朕倒想起來了,當初沐丫頭那一支飛天舞倒是讓朕難以忘懷。沐丫頭來了嗎?”
“臣女參見皇上。”沐榕月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倒是個出挑的美人,隻是出身將軍府,眉眼之中更顯英氣。
“嗯,既然周太子喜歡這飛天舞,你便為眾人舞上一曲。”
“臣女遵命。”